第38章 交锋(2)
在御三家的Fuyuki市,当两个至高的存在交锋之时,Type-moon维度空间之上,Gaia和Alaya的表情依然透露出震惊。
Alaya的双眼中闪过美丽的紫光,一丝光芒迅速从她体内脱出,飞向天外不知何方。
那是源自于她的一丝微弱的精神波动。
完成这个小动作后,Alaya才仿佛回想起旁边的Gaia,口中急忙催促道:
“快快快,下面似乎被打开了一点缺口,趁此机会,Gaia姐姐也赶快挤进去……”
但她那绝美的脸上却暗自挂着几缕嘲讽的冷笑。
因为根据冥冥中的"All the Worlds' Evil"模糊探查,Fuyuki市的缺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闭合,甚至有变得更加严密的趋势——一向慢半拍的Gaia,是绝对赶不上的。
但一秒后,Alaya的表情再次变化,她发现刚才匆忙扔下的那缕微弱精神波动,瞬间与本体完全断开了联系。
“又……更加坚固且封闭了,甚至可以彻底阻止我的精神连接,Fuyuki市内到底在进行什么?”
“如果感觉没错,刚才之所以会有一个缺口被打开,是因为‘真实世界’的攻击引导……除了根源之外,Chu Yü也在Fuyuki市吗?”
“但这不对!那种无法阻挡的屏蔽,就连我们两大抑制力联手都无法轻易突破,为什么Chu Yü内部会……除非Chu Yü才是幕后操纵这层屏障的真正使用者!”
“但显然,这层屏蔽上基本没有发出Chu Yü的气息,况且,Alaya怎么可能轻易阻止我和Gaia的能力……”
“没赶上……”这时,耳边传来Gaia带着怨恨和懊恼的声音,打断了Alaya的沉思:“你这家伙,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原本还准备趁机嘲笑Gaia一番的Alaya也没有心思多说,她紧皱着秀眉,迅速开口:
“Chu Yü在Fuyuki市,拿出了真实世界!”
听到这话,尽管Gaia心急如焚,还是勉强摆手道:
“我们都清楚,真实世界的本体不可能再被Alaya带走,任何平行世界都无法承受,立刻就会崩溃,所以这只是投影罢了!”
“但是……”
Alaya来回走了几步,眼中透出深深的思考:
“能让Chu Yü冒险拿出真实世界,应该只有根源吧?Alaya到底为了什么出手?Fuyuki市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刚刚将分身送下去了吗?”Gaia突然问道,“现在,分身应该发现了大致情况了吧?”
“又被切断了,那种屏蔽内外都一样,从内部也无法向外发送任何信息!”
Alaya苦笑着露出苦笑,叹了口气:“而且时间太短,出于谨慎考虑,我只敢传送一丝微弱的精神波动,基本上没有任何力量,虽然保密性很强,但很快就会被交战的两人扼杀。”
“即使能够顺利传递,也只能控制圣杯中的All the Worlds' Evil那部分精神波动,在圣杯被英灵之魂填满之前,根本无法显现于世,更不可能尽力缩短圣杯之战的过程,对她们产生任何干扰……”
“更重要的是……在这层屏蔽被揭开之前,我们仍然无法得知任何真相!”
并不是Alaya胆小,只是在根源与Chu Yü激烈交锋的时刻,她不想过度刺激两人的神经。
一旦有第三方强势介入,整个脆弱的世界可能都会崩溃——虽然没有明确原因,但作为抑制力的直觉一直在警告她,绝对不能让那个平行世界轻易毁灭!
否则以后一定会陷入深深的悔恨。
原本Alaya打算隐藏起来,等待时机,然后尽快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并与Gaia商量如何处理。
结果没想到的是,笼罩Fuyuki市的屏蔽竟如此决绝,彻底隔绝了内外,完全无法从内部传出任何消息。
这样一来,即便那缕微弱的精神波动能够成功保存并解析出什么东西,也根本无法立即告知本体。
站在原地沉默片刻,Gaia心中感到有些迷茫和恐惧,Alaya继续问道: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
Alaya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起身离开这片仙境般的美景,进入了一个始终被明亮月光照耀的另一个世界:
“当然是去Chu Yü那里探个究竟!像我们这样的至高存在,本体根本无法随意下界,目前身处Fuyuki市的Chu Yü,肯定只是一个分身!”
说完,她轻盈地踮起脚尖,天空中璀璨的月华竟然逆流而回,射向远处的一座座城市:
“Chu Yü!出来!已经无数年未经历地球,一直与我和Gaia平安无事的你,最近到底在布置什么?”
华丽的月宫深处,金发美女迅速从宝座上站起,却是一脸迷茫。
......
魔剑·真实世界沿着神秘轨迹缓缓下降。
在刀刃映照的红光下,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裂。
即使是Gaia本能的修改也无法阻止这把由月之主掌握的至强武器——或许Gaia的本能根本没有做出任何修改!
巨大的魔力向四面八方扩散,魔剑所过之处,任何物质都被吞噬,甚至连空间本身也裂开了一道可怕的裂缝,狂风从中不断涌出,发出呼啸声。
刺骨的气流猛烈袭来,摧毁了港口、街道、屋顶、石块、墙壁,还有众多沉重的金属支架,包括Atila、Artoria、Iskandar在内的诸多英灵都被吹得四处飘散,Irisviel也在几米高空发出惊恐的尖叫。
经历了多次突变,这位白发老太太最终没能抓住Artoria的手,两人无奈地被吹向四面八方。
凭借高超的剑术底蕴和受到湖之精灵祝福的骑士王,很快便稳定重心,准备寻找机会降落,然而手无缚鸡之力的Irisviel,单薄的身影却被吹得越来越高。
但此时所有人都无暇顾及她。
原本准备施展重力掌控稳定身形的哈杜却发现,在这几乎能摇动高山的狂风之下,他依然能够稳稳站立。
气流一到,便会立即分散,仅留下一丝微风拂面,只能让他的衣袖微微摆动。
“月亮宠爱星星……”
回想起Tamamo no Mae早上说过的话,他重新冷静下来,勉强压下心中的震动,抬头仰望。
天空中星光黯淡,满月消失,几乎陷入永恒黑暗。
但在那如同谢幕的巨大黑色舞台上,却静静站着一位长发飘逸的美丽女子。
透过两人之间不断刮过的狂风,哈杜隐约看到Chu Yü脸上严肃的表情,手中那把从血月变成至强魔剑,带着决绝之势斩落。
目标,依然是Iskandar!
这一刻,在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看来——不,即使是在数千里之外沉睡中的普通人,也能在梦中清晰地看到这一幕恐怖的景象——“真实世界”仿佛开始不断缩小,并自动旋转着朝那把闪耀着红光的魔剑飞去。
两者越来越接近。
“真实世界”每转一圈,就像时间在快速倒流。
人类亲手建造的高楼大厦、钢铁森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退,大地迅速回归荒芜。
抛弃了人类文明的繁华之后,天空变得清澈湛蓝,支流汇入大海,所有漂浮在空中的大陆也开始缓慢闭合。
再一次旋转时,无数叫不出名字、在远古时代几乎灭绝的奇异生物,带着古老的强大气息,纷纷出现,彻底禁止了辉煌灿烂的人类文明。
Chu Yü匍匐在山川和草丛间,发出庄严的咆哮,开始狩猎,尽管行为残暴,但也展现出广袤的生命力。
当剑尖继续下落时,所有人都终于感觉到,一片被厚重冰封的寂静世界。
那是数万年前,地球遭遇小行星撞击引发的大冰期——冰河纪!
魔剑·真实世界。
月之主为了守护地球,用了无数年打造的至强武器,可以让星球回到新的初始状态!
毫无疑问,根据眼前局势判断,当真实世界完全降下时,别说整个地球,至少在周围千万公里范围内,一切文明都将逆转。
不……不需要啊!!
在众多陷入恐惧的生灵发出灵魂的呼喊中,仿佛缓缓降临一般,朦胧的彩光带着迷雾气息,迎接不断斩落的魔剑!
接触的瞬间,天地间突然静寂。
Alaya借此机会,两位伟人正用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互相传递思想,短暂交流,却又仿佛始终无法达成共识。
最终,真实世界发出一阵震颤灵魂的宣告,继续斩落。
轰!
夜幕被两股伟力彻底撕裂。
尽管双方都在极力收敛,但剧烈的能量碰撞仍不断向外扩散——并非他们无法控制攻击,而是外界,确实太脆弱。
Mion河的河水形成了滔天巨浪砸下。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默默操控,咆哮的海浪卷走了一切,包括试图抓住Irisviel和Artoria的Oshino,以及狼狈逃命的Iskandar,还有试图站稳的Atila,甚至是数百米外茫然不知所措的Tamamo no Mae。
唯有哈杜依然伫立在不断被水淹没的码头,那双紧紧盯着天空的眼睛,震颤从未退去。
狂风巨浪猛烈冲击,但根本无法打湿他的衣服,甚至被河水淹没头顶,也如同戴着避水珠一般,感受不到丝毫窒息与不适。
两位至高存在的短暂交锋,那一幕场景,在幽冥之中仿佛化作洪钟大吕,不断敲响在哈杜的灵魂深处,让他产生某种剧烈的蜕变。
这一刻,有什么东西终于被触动……
天空之上,激烈的交锋仍在继续。
Chu Yü一剑斩下,眼中闪烁着宝石般纯净的冷酷光芒,锁定远处的Iskandar,再次举起魔剑。
但就在这一刻,Alaya的身体忽然震动,目光直指被狂风卷来的Irisviel,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竟直接放弃了与根源的继续交锋。
红色的眼睛再次看向远处的Iskandar,月之王口中发出一声惋惜的叹息,迅速收回剑,纵身一跃,跳入不断崩溃的空间中。
一秒后,星空再次闪烁,夜幕恢复如初,狂风暴雨也稍作停歇。
只剩下几乎被Mion河水淹没的码头,破碎的砖墙在沸腾的泡沫中若隐若现。
失去了外部力量的干扰,Irisviel的身体也即将坠落,最后“扑通”一声,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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