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谦处理完四方边境的事情,又跑回陇西,强忍着撬锁的激动,克制情绪敲响了一扇门。
里面传来一点动静,但并没有人开门的声音。
“小七,开门,是我。”
大概是因为皇帝不允许开门,又不得不换锁,她强忍着感情开了门。上次换锁的时候,那个锁匠还问她要不要付钱,声称十次免费一次,反而她需要使用到。她满头黑线,不想付钱。
欧阳谦推开门进去:“我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
七匙近被他按住肩膀,仿佛被人抓住一样不自在地挣扎:“是吗?谢谢。”
欧阳谦扯了扯嘴角,先勉强压下心中的渴望,慢慢将她拉入怀中。
七匙近不明白从胸口传来的闷声:“你干什么?”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欧阳谦又加重了一些力度,“我……真的很心疼你,在这几年里,你受尽冤屈和挫折……原本不争权势的人,却被别人一次次陷害,被冤枉,被误解……”
七匙近突然放弃挣扎,接受在这一刻被保护的错觉。
等欧阳谦放开她时,七匙近的眼睛已经红透。
欧阳谦抬起她的脸抵在墙上,语气带着一丝急切:“小七,我们和好吧,好不好?你回到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侮辱你、伤害你,我会保护你,你跟我和好吧,不要再闹了……”
七匙近只能听好听话,这时推开他,声音提高了:“我闹?!”
欧阳谦后悔自己说错了话,这时改口道:“不是,是我,是我造成了这一切,让你误会了……”
“欧阳谦,到现在为止,你觉得是我任性胡来对不对?你凭什么有自信能这样?你说的话,张口闭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碰过你?每次吻你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亲过其他人?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我怎么去验证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你知道我最恶心的是什么——!”
七匙近疯狂地抓住他的衣领,拼命乱打一通:“你碰过别人,摸过别人,我都厌恶得想吐——!我去哪里验证啊?我小时候被那两个厌恶的男人伤害过,她们的妻子孩子十几岁就知道了,做过这种厌恶的事情吗?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
欧阳谦默默忍受她的打骂,即使脸和脖子都被抓花也没有躲避。
“你有无数的女人是你,现在说不是也是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亲眼见过那么多,我没看到,你怎么可能让我知道?你怎么可能让我相信?!”七匙近嘶吼着,有些缺氧。欧阳谦在她倒地前把她扶起,又慢慢收紧了怀抱,“对不起,我不该用这么激烈的手段骗你,求你了,这一次,相信我……”
七匙近重重地喘息,眼泪都在衣服上擦干净了。等她恢复力气,又推开他:“停下来。”
欧阳谦快步走到她面前,问道:“那么你要怎么验证才能相信我?”
“没有办法验证。”七匙近低声抽泣,“你说什么都是你,你不知道的时候,我遇到过很多次,你和其他人在一起,都很开心。但是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开心过。自从你在我心中认定自己碰过别人之后,你整个人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我不想在以后的生活中,无数次回忆、哭泣、怨恨,如果这是一个谎言,也是你把这个谎言变成了现实。”
七匙近走到书桌前坐下,看着窗外的景色:“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我的人生还能与人结缘。”
欧阳谦走到她脚边静静地站着,七匙近似乎是在对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脏透了。我开始工作的时候,身边有很多男男女女暗中约会见面,好像整个社会都是这样,我尊重这种行为,但无法接受伴侣有过这种行为。无论是否出于爱,只是为了满足身体的需求,这种感觉新鲜过后,就会改变。我也见过很多人写求助信,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情况,我们可以从肉体关系转变为情侣关系吗?他对我不冷不热,是不喜欢我吗?或者另一方太忙,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事,只是闲暇时约个会睡一觉罢了。所以,谁能保证自己的爱人不是这些人之一呢?对于其他人,我可以尊重祝福,因为他们没有我的经历,不需要通过他人获得快感,但如果是我爱人,我要求会非常苛刻。我不会和别人接吻或接触,也要求对方如此。你在我心中已经不净了,所以我真的没有机会。”
欧阳谦点头:“我知道你对爱人有很高的要求,以前就知道。”
“所以你也必须知道,我无法接受不干净的人,而你已经不符合这个标准。”她说得很不客气,显然是在赶人。
欧阳谦向前一步,平静地说:“这些年,除了你之外,我没有碰过任何人,你逼迫我放弃,实在是过分。你只是因为我一开始骗了你,所以觉得我背叛了你,但实际上我没有,我没有理由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理由放弃我应该拥有的所有。”
七匙近自然接话:“所有的一切?”
“……”
七匙近无力地挥挥手,似乎觉得很难对付:“女孩,一切都不一样了,你还有什么可说?一间租的小房间,一些破烂东西,还有什么呢?只有我自己?我的亲生母亲啊,我在别人眼中甚至不值两百两银子,你在眼里到底有多特别?”
“你的一切。”欧阳谦强势地分开她的下巴,“你的一切,你对我感情,对我的依赖,对你可以奉献一切的敬仰,会让你感到我是完全属于你的。这些都是属于我的,我不会放弃。”
七匙近白眼翻到极致:“变成别人的女人也会对你这样,大哥!你何必这么执着?换个角度看,随便哪个都能对你这样啊!”
欧阳谦沉默地松开她的下巴:“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就会理解我有多么嫉妒元帅。”
“如果你懒得找,我可以帮你牵红线……”七匙近还没站稳就被欧阳谦放在桌子上,七匙近重心不稳摔了上去,欧阳谦忍不住遮盖上去,七匙近气得想拿热水壶砸在他头上,“你有病啊?!”
欧阳谦侧身,一只手摸索着她的敏感部位,七匙近一阵惊恐:“疯了……”她拼尽全力反抗,结果只是被紧紧束缚,只能任由摆布,“不要,求你,不要……”
欧阳谦咬紧嘴唇,痛苦地说:“我就是疯了!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那也不必再说了。”
直到七匙近在他手下软成一滩水,欧阳谦心里才稍稍放松。
在七匙近失神地看着横梁时,欧阳谦的动作逐渐放慢,一点一点抚摸着她的全身。
绳子已经解开,七匙近伸手打了他,但完全没有力气,打在他脸上,就像在抚摸他的脸。欧阳谦靠在桌子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吻了她。
等她从桌子上下来,只觉得羞愤交加,不停擦着眼泪:“我已经不是卖给你的了,你凭什么这么混蛋?!”
“不管你是不是卖给我,有没有那份契约,都没有任何区别。以前你愿意把一切都交给我,从那一刻起,你就是属于我的,永远不会改变。”
七匙近喘着粗气想打他,欧阳谦拉开她的衣服:“穿好衣服再打。”
七匙近穿上衣服,随便系了一下,上前打了五六记耳光:“滚开——!我不想再见到你——!”
七匙近打完后不再继续打,欧阳谦看出她心情非常不好,以前亲密时的抗拒并不像这次这么激烈,握住她的手腕强硬地说:“陇西现在不安全,跟我回京城等着,等这里稳定下来,你想回去再回去。”
“我安不安全,跟你无关!滚开——!”
欧阳谦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愤怒到极点的表情,发现一丝微妙:“你……这次为什么这么抗拒?”
七匙近的手腕已经被握得通红,毫无力气,她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他:“滚——!”
欧阳谦微微颤抖,顿时全身汗毛竖立:“你,是不是因为璧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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