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的街上,行人并不多,也不算是少,却可以看到零散的日本人,很嚣张地走。
严繁和葛培山坐在车上,严繁的神色严峻,葛培山的脸色也很难看。
车向前开着。
严繁突然说道:“停车。”
开车的士兵看着葛培山。
葛培山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严繁,说道:“旅长。”却没有让开车的士兵停车。
严繁对葛培山说道:“我想下去走走。”
葛培山对严繁的行为连忙阻止,说道:“这样很危险。”
严繁对葛培山说道:“停车。”声音里面有着几分严厉。
葛培山看着严繁,说道:“停车。”
严繁就想拉开车门。
葛培山对严繁说道:“旅座,你这么做,就太危险了。”
严繁看着葛培山,说道:“现在还管什么危险不危险?”
葛培山对严繁说道:“很多人都想杀了你,欲除之而后快;即使是国民党中央军,他们也不可能放过你。而且,恐怕戴笠和陈立夫的人都已经派出来了。他们的目标就是你。如果你被他们暗杀,死都没有说理的地方。你愿意死都背着汉奸的骂名?”
严繁看着外面,说道:“可是我的心很闷,透不过气来。”
葛培山对严繁说道:“我也是。我们回去说。”指了一下外面,“这里太过不安全。还有,这样死也不值得。”
严繁想了一下,看看外面,说道:“好,我们回去。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为自己证明的机会。所以,我必须活着?”
葛培山对严繁说道:“对。”
山峰起伏着,在山中间的小路,年子枫和卜祖辉、马上荣、梁宽仁等人一起向平野坡走去;卜祖辉和马上荣走在后面,正在交谈。
马上荣看着卜祖辉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你们会参加共产党、八路军。”
卜祖辉看着马上荣,说道:“我们也不想,但是,我们被日军在后面追着打,后来被司令所救,没有办法就参加了共产党。”指了一下年子枫的背影。
马上荣对卜祖辉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卜祖辉并没有回答,而是眼睛翻了一下,有些郁闷地说道:“小日本就这么放了你们?”
马上荣说道:“是。”
卜祖辉对马上荣说道:“小日本为什么会放过你们?”
马上荣对卜祖辉说道:“我也不知道。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放过我们。”指了一下身后的几个战士,“他们身上现在伤还有。我们几乎是个个都带伤。冲出来已经是可不能,只能是拼了;没有想法日本人让我们走。”
卜祖辉对马上荣说道:“是不是你叛变了?”
梁宽仁和年子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
梁宽仁对年子枫说道:“我觉得他不可能叛变。”
年子枫对梁宽仁和卜祖辉说道:“你们不要演戏了,他是不可能叛变的。”他知道卜祖辉和梁宽仁故意的一唱一和,就是想要说给他的听的。
卜祖辉对年子枫说道:“但是,他的行踪必须说清楚。”
年子枫有些不满意地说道:“怎么说清楚?除非是日本人放了他,否则他是不可能活着。如果他叛变了,日本人完全可以利用他来做很多事情,但他只是一个排长,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也没有什么影响力,日本人不可能这么做。如果日本人的想法,无外乎两点,第一,他失去了价值;第二,日本人不屑用他。你觉得马上荣是失去了价值?还是日本人不屑用他?”
卜祖辉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
年子枫对卜祖辉说道:“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日本人放了他。”
卜祖辉认真地看着年子枫,说道:“但是,你们共产党要求很严格的。你们有着很严格的规章制度。即使是我们国民党,他再回来,也很难获得信任。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也相信他,但是,这是战争,不是感情就可以代替信任的理由。”
年子枫对卜祖辉说道:“我知道。你们听我的。”对马上荣,“你觉得祁太平怎么样?”
马上荣很认同地说道:“我觉得这小子胆大心细,是块好钢。”
年子枫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我们培养一下。”
梁宽仁看着马上荣的伤,说道:“我们必须让马上荣同志先治好伤再说。”
年子枫看着梁宽仁说道:“这是一定的,而且,我们必须在训练稍有成就之后才能采取行动。”
梁宽仁对年子枫说道:“我们和你们的融合,不是那么好融合的。我们是国民党正规军,而你们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农民;而且你们也看不上我们。我们也看不上你们。”
年子枫坚定的、不容置辩地说道:“但我们必须融合在一起,使我们成为无坚不摧的力量。”
祁太平跑了过来,琢磨地看着马上荣。
马上荣对祁太平说道:“你怎么这么看我?”
祁太平对马上荣说道:“你真的是抗日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