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军说道:“应该是先侦查,摸清情况再下手。”
普通的村子,普通的房子,破旧的屋子里面,旅长和黄政委二人正在对一个战士询问,那个战士岔开着腿,回答着旅长和黄政委的问题;其他的人员不多进出这个屋子。
旅长对战士说道:“你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会再问你。”
战士说道:“是。”转身出去。
旅长看着这个战士的背影,琢磨着,说道:“我怎么觉得那里不对?”
黄政委不明白地说道:“你说的是土匪还是他?还是侯军让汇报的情况不对劲?”
旅长看着战士的背影,说道:“我觉得这个战士有些不对劲。”
黄政委说道:“这就对了。”
旅长不明白地看着黄政委,说道:“对了?什么意思?”
黄政委对旅长解释地说道:“他不是立正站着回答问题的。说白了,他不是像一个战士一样回答问题的。而是像一个农民,有些手足无措地与你对话。”
旅长思索地说道:“不是平等,是有些紧张?”
黄政委说道:“他还没有经过军事化训练,从本质上说,他就是一个农民。”
旅长微微颔首,说道:“这就对了,要不我怎么觉得他有些别扭,像军人,却不是军人。就是这些人,没有被日军吓跑,已经比国民党中央军强了很多。”
黄政委说道:“不错。这也说明侯军并没有糊弄我们。”
旅长说道:“如果糊弄我们,就找一个经过训练的战士来回答我们的问题。没有经过训练的战士,说明土匪他们确实是时间太紧,来不及训练;而且,土匪也着急上战场。这倒是很符合土匪的性格。”
黄政委说道:“所以,这一仗,土匪打出了威风,也打出了他所领导的那些战士的信心。”
旅长点点头,说道:“而且,他也收容很多的国民党士兵,是捡了很大的便宜。”
黄政委说道:“我这一点到没有想过。”
旅长说道:“国民党的士兵,都是经过训练的,而不是我们八路军,在仓猝之下就上战场。这对土匪来说,是好事。”
黄政委说道:“但是,我担心是思想工作。如果不搞好思想工作,那么他们就会是一个大麻烦;很有可能会重新投入国民党那里。”
旅长说道:“我们必须多派一些政工干部。”目光重新回到了地图,“你说,土匪会忍到什么时候才会出手?”
李家沟,是山脚下的一个普通村落;靠着山;山在蔓延着着,无穷无尽;在村子后面,就是山林密布,可以说地势险要。
年子枫率领队伍进入李家沟,李家沟的人看到八路军的队伍,都是一脸惊恐的神色。
年子枫看着这些人,充满菜色有些惊慌的脸,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在训练场上,严繁的士兵正在进行训练,而四周是看守严密的日兵。
严繁和葛培山看着队伍。
队伍的口号是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葛培山站在严繁的身边,看着训练说道:“日本人难道不知道他们压迫的越厉害,也越可能招来我们的反抗?”
严繁说道:“日本人知道。但是,日本人觉得,他们架好机枪和钢炮,就足以危险住我们。”
葛培山看着周围的日军,说道:“如果我们反抗,还真的付不起这个代价。”
严繁说道:“这说明日本人害怕了。”
葛培山不明白地说道:“害怕?”
严繁对葛培山解释地说道:“如果日本人不害怕,怎么可能会这么看着我们?”
葛培山说道:“这倒是。”
严繁说道:“我们士兵始终没有得到补充?”
葛培山说道:“是。我努力过很多次,但是,日本人始终不肯答应。”
严繁并不以为意地说道:“日本人担心我们会反戈相向。”
葛培山说道:“我们是一定会反戈相向。只不过我们在等待机会。”
严繁说道:“你说的没错。你估计梁宽仁他们现在会回到国民党中央军的队伍里面?”
葛培山说道:“很难。”
严繁疑惑地看着葛培山,说道:“很难?”
葛培山说道:“请容许我分析。”
严繁说道:“你说。”
葛培山对严繁说道:“如果梁宽仁他们回去,卢全友会怎么说?”
严繁想了一下,说道:“卢全友会借机把所有的过错推在梁宽仁的身上,而梁宽仁很有可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葛培山说道:“不可能送上军事法庭。”
严繁楞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卢全友会杀了他?”
葛培山淡淡地说道:“替罪羔羊既然出现,又怎么可能会给他分辨的机会?”
严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梁宽仁够精明,他就会想到这一点?”
葛培山说道:“希望吧。但是,他也是一个军人,恐怕他看不到这一点,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回去。”
严繁说道:“我和他几乎是同一类人。”
葛培山说道:“是的。即使是我们,也不可能回去。”
严繁说道:“梁宽仁都回不去,我们又怎么可能会回去?”有些茫然,“我们该去哪里?难道真的上山去当土匪?”
这是一间普通的农家小屋,屋子显得很简陋,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阴暗的灯光下,年子枫和侯军、梁宽仁等三人坐在农家炕上,一起商谈事情。
年子枫说道:“侦查员回来了,说离这里十五公里处有个鬼子的补给站,我想干它一票。”
梁宽仁看着年子枫,说道:“打敌人的补给站?我没听错吧?还是你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