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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溪画来了。

请先生救我 小河泛轻舟 2292 2024-11-08 14:09

  望西峰巅.

  溪画身披黑色斗篷将整个身型遮掩,风稍拂过,露出斗篷下半只长眉,微微拧起.

  视线下垂,手中下意识的握紧了那封信.

  思绪深沉.

  昨日纸鸢入帝殿.

  大喜.

  见一信封,上书溪画亲启.

  迫不及待打开.

  见其上字,却非云诗之字.

  书有两行诗词:

  若是岁月可回首,可愿深情共白头?

  邀约望西峰下见,可为其再续前缘,待君十日,过期不候.

  字虽非卿字,可是那一纸纸鸢却是卿之物.

  故此,连夜出发,疾驰一夜,自下游而来,横跨三国疆域,到这望西峰上,等了半夜.

  如今听闻书生言,此信当是此人书.

  长舒一口气,收起信封,向山下走去.

  书生为何来信,他不知.

  猜想,应是云诗委托,不过,此人是谁,他却是心知肚明.

  便是那一剑斩了洞玄境书生.

  只是没想到,云诗竟是会将二人事情告知了他,这让他震惊的同时又充满了期待.

  他何尝不想知道,云诗的心意呢?

  只知云诗相思苦,他又何尝不苦相思.

  他对爱只字不提,云诗亦是未曾提不是吗?

  “圣人之后,你当真有办法吗?”

  ——————

  须时,溪画行至山下,走到河畔,择一空地.

  盘膝坐下,静静的望着黄灵岛上那两道人影.

  如许轻舟所言一般.

  等着.

  许轻舟自然知晓,却是没有要动意思,依旧自顾自的钓鱼,与一旁的李青山谈天说地.

  就像是那岸边没有人等着自己一般.

  凡事急于求成,定不可取.

  看看溪画,耐心如何.

  先磨一磨,一会再说.

  溪画倒是也不着急,还就真这么耐心的等待着,一动不动.

  待到日悬高空,许轻舟方才起身,收起鱼竿,弹尽衣上尘,对着青山笑道:

  “青山大哥,我想我们可能马上要回落仙剑院了,你要不要回去收拾收拾?”

  青山并未有太多意外,只是眯眼道:

  “你哥我家徒四壁,说走就走,有什么好收拾的.”

  许轻舟轻轻挑眉,貌似确实.

  “也对.”

  说罢就欲要离去.

  李青山却是突然说道:

  “需不需要我帮忙?”

  许轻舟笑问:

  “情之一字,青山大哥也懂?”

  李青山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这我肯定是不行,不过若是帮你揍这小子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许轻舟无语.

  “那还是不劳烦你.”

  岸上.

  溪画眉梢直跳,烦闷不已,为何揍我?不能理解.

  见许轻舟一跃上岸,正朝自己而来.

  未曾多想,站起身来,掩藏在黑袍下的视线缓缓看向前方,凝视那白衣少年,小小先生.

  些许后.

  许轻舟来到溪画身前,道:

  “让帝君久等.”

  溪画淡淡吐出二字.

  “无妨.”

  虽是二字,可是其声却是煞是好听,让人很想知道,这黑色披风之下,藏着那张容颜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许轻舟自也不例外.

  许轻舟长袖一拂,桌椅俱现此间,悠然落座.

  “坐下说.”

  溪画没有拒绝,走到许轻舟对面,捋了捋黑袍,也坐了下来.

  两人都未曾说话,只剩山风徐徐,灵水汲汲.

  许轻舟自故自取出茶具,一统操作,娴熟不已,若是细看,自是与当初江云畔一般无二.

  而溪画,就这么看着,眼中大半狐疑.

  许轻舟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了溪画身前,笑道:

  “这是云诗前辈送我的,帝君尝尝?”

  溪画怔了怔,取下了头顶黑袍帽子.

  露出半张轮廓.

  眉轻,目秀,顾盼生辉.

  许轻舟不由压眉,仅是半张颜,便有倾城色,想来黄州第一美男之言,并非虚言.

  这家伙,有点东西.

  溪画对于许轻舟别样目光并不在意,而是伸手捧住杯盏,放在鼻息前嗅了嗅.

  眼中流光溢彩,柔声低语.

  “三百年,这味道,从未曾忘.”

  见溪画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许轻舟禽着淡淡的笑意,道:

  “不喝喝看吗?”

  溪画抬眸,对视许轻舟,一双如琉璃般的双眸轻轻一眨,似是泛起了秋水长波,任谁也无法理解,这样一双眼睛主人,居然是个男的?

  溪画放下了杯子,平静道:

  “说正事吧.”

  许轻舟盯着桌上那杯茶,玩味道:

  “早就听闻,说这溪画之容,黄州之最,便是女子看了,也会自惭形秽,可是见过之人,却不过五指之数,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溪画不明白许轻舟为何突然说这个,轻轻拧了拧眉,尽管他已经刻意收敛,但是帝王姿态依旧尚在.

  “什么意思?”

  许轻舟嗤笑一笑声,指着自己脸蛋,不答反问道:

  “我很好奇,藏在面具之下溪画,是懦弱,还是虚伪?”

  溪画愣住,眉梢越压越紧,语气也清冷了几分.

  “少年,有话不烦直说.”

  他依旧耐着性子,即便不悦写了半脸.

  许轻舟摇头轻笑,意有所指.

  “你不坦然,旁人又如何帮得了你.”

  若解云诗相思苦,并非治好溪画身上的伤这么简单.

  总要迈出一步来.

  莫不是真要等到大乘境不可.

  若是一生不入大乘境,相思怎可解?

  溪画眉梢低垂,目光落向那杯茶,许久.....

  最后,还是伸手慢慢摘下了黑色面纱,露出真容.

  提杯慢饮,思绪深沉.

  那抹愁容覆其上,此间山水入深秋.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许轻舟微微触动,心中暗道:“这长得,比云诗牛逼.”

  若是世人观之,莫说女子,怕就是男子也会说一句,其实性别也不是那么重要.

  当然,这只是一句玩笑罢了.

  溪画饮尽杯中茶,轻轻放下,抬头,目色沉沉望着许轻舟,问:

  “她还好吗?”

  许轻舟平静回道:“这话你应该自己去问,我和她不熟.”

  溪画嘴角带着一丝苦涩.

  “不熟,呵——”

  说话间手掌拂过桌面,那封信跃于桌上.

  “这不是你写的?”

  “这是我写的.”

  溪画略显浮躁,“叫我来到底干嘛?”

  许轻舟淡然回应.

  “受人之托,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许轻舟勾唇,眯眼笑道:

  “还爱吗?”

  溪画一愣,莫名其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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