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吧嗒」一声脆响,弹簧带动着撞针一阵微颤,将小程那颗「道」直直地推了出去.
小程感觉不太妙,他感觉这颗「道」方向太正了.
这样下去将率先进入第三排的孔洞,也就是「双倍2步卒」.
可仔细想想,就算是「双倍2」总得来说也算不亏,若能在此赢得开门红,对于队伍来说也是极好的消息.
这颗「道」在行进大约一米1之后,角度忽然开始微偏,随后很快偏离了既定轨道,在马上就要达到第三排的时候恰好从中间和左侧孔洞之间穿了过去.
小程也紧盯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只要能够达到第二排或者第一排,获得的奖励都会成倍增长.
可让小程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明明是平坦的桌子,明明是直线推出去「道」,可这颗「道」在平坦的桌面上却走出了诡异的弧度.
它根本没有在第二排停留,反而在几秒之后冲着第三排的「八倍大将军」孔洞冲了过去.
虽说情况有些出乎预料,但目前看来还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此时的小程有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都说第一次参与赌博人通常都会运气极佳,那自己有没有可能真的用一颗「道」换来八颗「道」?
这样一来三个人手中的筹码就会从九颗「道」变为十六颗,若是甜甜跟郑英雄再能够少赚一些,两个人买命钱就可以凑够.
这个天真的想法盘旋了不到一秒钟,「道」已经接近了第一排「八倍大将军」.
看来这个桌子弹簧力道设计过,能够让所有的「道」在接近「八倍大将军」时逐渐失去动能,况且弹簧和撞针使用按钮触发,换句话说「参与者」没有办法通过控制弹簧力道来干涉「道」前进时距离,只能任它自行滚动.
只见「道」越接近「八倍」时速度越慢,最终好像被什么吸引,缓缓冲着孔洞滚了过去.
小程心也在这一刻悬了起来,他死死的瞪着双眼,双手用力握住了桌角.
「道」不断减慢着速度靠近「八倍」,但距离似乎稍微歪了一点,它绕着「八倍」顶部滑了过去,向着桌子的右侧边缘缓缓滚动,已经接近出界.
“啊,糟了......”
小程刚刚有些激动的心情瞬间落到谷底,他的心情随着那颗小小的球体来回摆动,好像那颗「道」便是自己全部希望.
「道」眼看就要从右侧边缘出界,却又莫名其妙地再次减缓了速度,随后折返方向,朝着「八倍」方向第二次出发.
让小程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是这颗原本直线出发的「道」,经过了几秒的行动时间后居然围着「八倍」开始绕起了圈子.
可惜「八倍」洞口实在太小,「道」从左侧绕到右侧,又从右侧摆回左侧,围着洞口一直转圈.
虽说速度越来越慢,可怎么看都没有进洞迹象.
小程的心情随着小球滚动不断起伏,从物理学角度来说,小球在没有外力干涉下围着孔洞一直转动,进洞概率极大.
可这场游戏似乎从来都没有按照小程既定好的方向发展过.
在「道」围着孔洞转动了七八,圈之后,最终速度减缓下来,最终在小洞旁边停滞了几秒,就在小程以为这颗「道」不会再移动时,它朝着一旁的边缘开始缓缓加速.
最后毫无悬念的离开了桌子,掉到两侧凹槽之中,成为那众多战死的「冲阵者」其中的一员.
短时间内小程的心情大幅度起伏,突如其来的失败让他一时之间有些空虚.
总感觉还没开始,便已经彻底结束了,明明是投入一颗「道」随意按下按钮,可他仿佛经历了一场跌宕人心的赌局.
明明非常接近.
这颗「道」距离「八倍大将军」距离比一步之遥还要接近.
或许仅仅是一公分差距,便让八颗「道」奖励变成了血本无归.
“不......这差距比一公分还要小......”小程摇了摇头,然后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第二颗「道」,“或许就差几毫米......”
他感觉这个游戏设施应该比其他的游戏更加容易获得奖励,至少弹簧和撞针没有作弊,「道」也是直直地冲出去的,但由于「道」形状并不能算是完美无瑕球体,自身还带有弹性,所以在前进时有可能会略微的改变反向.
小程思索了一会儿,与其去其他的游戏设备重新学习,不如在这里先想办法先赢回本钱.
在他要将手中的第二颗「道」也丢进去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贱气啷当的声音.
“这位赌徒.”那人叫道,“您说为什么散落的「道」只在两侧凹槽里,没停在桌子上啊?”
“什么......?”
小程游戏进行得太忘我,竟然没注意到身后不知从何时起站着两个围观者.
说话之人长相清秀,一脸痞气,但他看起来明显没睡醒,此时正伸手抓挠着有些乱的头发,眼睛还有点肿.
回过神来之后小程迅速地思索了一下对方所说的话,忽然觉得有点道理.
为什么散落的「道」不在桌子上?
两侧凹槽已经有这么多的「失败者」,按理来说「道」应该会散落在各个地方,甚至有可能会停留在桌面上,可为什么一颗都没有?
小程皱起眉头,慢慢的蹲下身,从水平角度看了看这张桌子,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这张桌子根本就不是平面,桌面横切面几乎趋近于「」形.
所有孔洞的位置都不易察觉的凸了起来,由于坡度很缓,灯光又不算太明亮,肉眼根本难以看出这张异形桌子的玄机.
也正因如此,自己「道」才会不断在桌子上蜿蜒前行,甚至围着「八倍大将军」一直转圈,可迟迟没有进洞迹象.
小程感觉一阵后怕,若不是身后这人出言相劝,自己恐怕会把仅剩的三颗「道」全部扔在这场游戏中.
他回过头来看了看眼前人,又看了看他身后另一人,本想说点什么来道谢,可眼前两个人长得实在不像善类.
一人痞里痞气,眼神轻蔑,而身后那人露出两条花臂,一身的刀疤,明显不太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