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地猴耸了耸肩,“输光了人我见过很多,输光了放狠话人我见过更多,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齐夏听后只是伸手敲了敲桌面:“我和他们唯一的区别,那就是「我是我」.”
“故弄玄虚.”
这一回合洗牌的人来到陈俊南.
众人先是将目前筹码简单分配了一下,郑英雄由于自己的状态不佳,只能暂且离开了赌桌,来到一旁休息,并且将他仅剩的两颗「道」转交给了齐夏.
陈俊南看了看大家筹码,刚要开始洗牌时,一旁的小程又说话.
“我退出.”
“嗯?”陈俊南一愣,“小伙子?不玩了?”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合适,但我手中只有一颗「道」.”小程无奈地摇摇头,“我交这一局门票之后,完全没有办法跟注,只要有任何人加注我都会输,所以不如将这颗「道」让给更厉害的人.”
说完他便将手中的小圆球丢给了齐夏,齐夏面无表情地伸手接住.
“我也退出.”甜甜果断说道,“我去照顾英雄弟弟.”
她将手上两颗筹码也递给齐夏,众人瞟了一眼地猴,地猴并未反对.
“咦?怎么都不玩了?!”陈俊南和乔家劲互相看了一眼,有点没搞懂.
小程慢慢站起身,开口问道:“齐哥,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齐夏听后慢慢扬起了嘴角:“你比我想象中聪明一些.”
小程和甜甜点了点头,拉着郑英雄到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二人一边想办法帮郑英雄止血,一边在不远处略带担忧地看向众人赌局.
现在场上除了地猴之外,便只剩下齐夏,乔家劲和陈俊南了.
这场游戏一旦知道明确的规则,场上人自然越少越好.
最理想状态便是将所有的筹码都汇聚在一个人身上,然后和地猴进行一对一的对赌.
仅存的一人会有非常多本钱,能够在一回合之内将筹码规模提高数倍,也是真正的「孤注一掷」.
而之所以没有一开始采用这个战术,第一是为了保证七分之六赢面,第二是为了用更多的牌面来搞清楚游戏规则.
现在游戏规则基本定型,已经不需要太多的人参与游戏了.
每少一个人便少一「颗」门票,下注人变少,相当于变相减少地猴收入,但这同样也存在一个问题.
人越少,赢面就会越小.
虽然极大增加了每一场游戏筹码数量,但输了的代价也会极其惨重.
“齐夏,你的队伍看起来不太团结.”地猴轻笑道,“这就支离破碎了吗?”
“不仅没有「支离破碎」,反而变得更团结了.”齐夏所指的自然是小程,他能够在这种时候退出,自然是已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齐夏.
齐夏赢,他就活.
齐夏输,他就死.
“老齐.”陈俊南扭头看了看齐夏,“你小子不会嫌我们俩在这儿碍事吧?”
“有点碍事.”齐夏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现在清醒一点了,下一回合你俩也走.”
“那可不行.”
陈俊南和乔家劲同时露出笑容.
“骗人仔,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和俊男仔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走?”
“是啊老齐,小爷可比你想的要局气.”陈俊南坏笑了一下,“关键时刻我也能值点钱啊.”
齐夏慢慢皱起眉头,他当然知道这二人为什么要留下.
他们不是不明白道理,而是准备随时将自己的性命押在这场赌局中.
如果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只能让他们双双退出,可他们会听吗?
“老齐,你小子坐稳瞧好了.”陈俊南笑道,小爷这儿可要上牌.”
说完他便将桌子上所有的牌收在一起,放在手中捣弄.
一场只有四个人的赌局拉开了帷幕.
在陈俊南洗完牌之后,众人纷纷拿了一颗「道」放在桌面上.
可地猴却没有第一时间宣布第五回5合开始,反而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陈俊南.
“怎么了猴哥?”陈俊南仰脸问道.
“你小子不老实,我不相信你洗的牌.”地猴回答道.
“嗨,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就算您相信我,我也依然不老实.”
“肥马骝.”乔家劲也跟着说道,“轮着洗牌不是说好的吗?你这忽然之间要搞咩?”
“我也要洗牌.”地猴说道,“就算其他人洗牌我都信得过,但这小子不行.”
“好好好,小爷真是寒了心.”陈俊南站起身,将手牌毫不客气的摔在地猴面前,“您得着吧.”
地猴拿起牌,重新打乱之后又洗了几次,期间乔家劲一直都在盯着他的双手看,看地猴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么?”
“看马骝洗牌.”乔家劲愣愣地回答道,“你继续洗,不要在意我.”
地猴始终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奇怪,只能慢慢将手缩回来,把牌堆挪到了桌子下面,避开了乔家劲视线.
“喂!”乔家劲轻喝了一声,“搞咩啊?!偷牌啊?!”
“呵.”地猴听后摇了摇头,“这副牌一共三十六张,哪有人会明晃晃地偷一张?”
只见地猴在桌子底下翻洗了半天,才将牌堆摆在了桌子中央.
“三十六张,一张不少,要数数吗?”地猴问.
齐夏一直在一旁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乔家劲见状毫不客气,站起身之后将牌堆拿了过来,直接正面朝上翻看了一下.
确实是三十六张,牌面也没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的话......那第五回5合,开始.”
地猴用眼神示意陈俊南发牌,陈俊南也毫不客气,将牌面简单打乱了一下,直接掏出了一张「社日」拍在了桌子上.
“「社日」......?”陈俊南稍微愣了一下,“老乔,「社日」是哪一天?”
“土地公生日,二月二啦.”乔家劲扭头说道,“我们社团二月二经常会拜土地公,你们不是吗?”
陈俊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这儿二月二是「龙抬头」,正月里攒下的头发在这一天终于可以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