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皇子赵恺,三十而立
“你们堵在这里,我如何过去授课?”
孔苏微微蹙眉,用着最普通不过的淡淡语气.
可众人却吓得齐齐退后一步.
被孔苏盯着,一众士子不禁垂下脑袋,没人敢回话.
见状,孔苏无奈道:“都先下来,让我先过去,你们若是想听课的话,再上来就是了.”
众士子人闻言,如蒙大赦,抓紧了手中的课本,耷拉着脑袋从孔苏身体两侧空隙疾速下了二层.
“这就是孔先生?这也太太太......太......”
先行下到二层人低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太大个,是他,错不了,别说上阴学宫,恐怕整个离阳也就他一人有如此身躯了.”
“太恐怖了,我适才连看都不敢看他.”
“别说看了,我连气都喘不过来!”
“......”
第二间学堂外.
有人扒在窗户上,占好了位置,眼睛看着出口处,就等着孔苏前来授课.
此时,学堂屋顶之上响起瓦砾被踩踏的声音.
屋顶也有人!
......
学堂内,人满为患.
除了一个地方略显空旷,那是徐谓熊所在位置.
她是最先收到消息的一批人,早早便来了学堂等待.
今日她换了副装扮,儒衫还是以往的儒衫,可其原往后扎起一丝不苟发丝今日并没有完全扎起.
反而是留下两撇在额前,甚至今日还略施粉黛,整个人看上去比往日少了两分英气,多了几分女人味.
其空旷的座位旁坐着一年轻男子,男子一身白色儒衫,同徐谓熊一样,额前撇下两缕长发,脸庞棱角分明,一双眼睛时不时半眯着,整个人看上去略显阴柔.
男子名为——赵恺!
赵恺侧身坐着,一手靠在桌上撑住脑袋,眼眸注视着徐谓熊.
由于徐谓熊在学宫凶名导致学宫内士子纷纷对其敬而远之.
就如此时这般,就算是那些士子极想听孔苏授课,而徐谓熊身侧又恰好有空位,但他们宁愿扒窗户,翻屋顶,也不与徐谓熊同坐.
可赵恺这人却敢与其并肩而立,甚至如此大张旗鼓盯着徐谓熊!
不仅如此,他还会时不时对徐谓熊嘘寒问暖.
虽然被拒绝,甚至是出手驱赶过多次.
赵恺仍是如此这般.
只因他是离阳王朝皇子.
他可不会忌惮徐谓熊,相反他要做的是追求徐谓熊.
那些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
只有徐谓熊这样的奇女子才是他良配!
然而徐谓熊却根本不搭理赵恺,任由他如何,都不能撬动徐谓熊心门.
赵恺今日前来便是听说了前几日徐谓熊在孔苏课堂上本其问得哑口无言,今日是专程来与那近几日学宫里传得神乎其神孔苏较量,为徐谓熊找回场子.
从而博得徐谓熊好感.
可他却不知道,要是他今日赢了孔苏.
徐谓熊只会更加的厌恶他.
“谓熊,你今日好美,我从未见过如此你,你是知晓我今日会来,所以特地为我装扮的吗?”
徐谓熊眉头微蹙,眼眸始终注视着学堂门口,冷冷道:“滚.”
赵恺叹息一声,还是老样子.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接着欣赏今日与众不同的徐渭熊.
孔苏这边.
待到堵住出口的一众士子下到二层,孔苏才带着窃喜缓步往上走去.
没想到我这么受欢迎.
学生们这么渴求抡语,那我更不能藏私了.
得把自己所学全部都给传授出去才行.
上至学宫三层,第二间学堂至孔苏身前的过道再无一人.
可他身侧第一间学堂里却是挤满了人,侧目看进去,黑黝黝一片.
原本吵喧闹的学堂,因为孔苏侧目顷刻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孔苏从容向前,来到第二间学堂门口侧身躬腰走了进去.
待孔苏进了学堂,偷偷在梯子出口处放风的士子扭头喊了句“进去了,进去了”,二层的士子们轰然动身,朝三层涌去.
生怕迟了什么都捞不着.
学堂内,同外面的人一般,所有人见到孔苏皆瞪大双目,瞳孔回缩.
这授课教书先生,实在是太过于彪悍了,根本不像是个教书先生.
就连身为皇子,见多识广的赵恺也同样忍不住惊异.
短暂的震撼后,赵恺嘴角嘬着冷笑,喃喃自语.
“怪不得能教出那讲不过理就要动手的歪理来.”
“这种四肢发达,脑子里全是浆糊人竟然也能教书育人?”
一旁的徐谓熊听闻赵恺所述,伸手握拳,一拳砸在赵恺侧腰位置,眼神注视着台上的孔苏,嘴里却是用了比平日更加冰冷的语气道.
“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说孔先生不是,下次就不是拳头,而是我这腰间的三尺青锋.”
赵恺疼得捂住侧腰蜷缩在座位之上,还未缓过劲便听闻徐谓熊这番言语,他不禁瞪大了双眸.
徐谓熊这是在维护孔苏?
他看着徐谓熊今日不同以及其注视着孔苏始终不曾挪动的双眸.
一个想法自其脑子转出来.
对男人嗤之以鼻的徐谓熊喜欢上了台上那满脑子都是豆腐渣蠢货!
这个想法一生出便再也挥之不去.
赵恺再度看向台上的孔苏,眼眸之中除了讥讽,还带上了怨恨,嫉妒.
他孔苏凭什么能够获得徐谓熊芳心!
我赵恺费心费力追求竟然还抵不上一个呆头呆脑的莽汉?
这下赵恺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孔苏这个满嘴,四肢发达莽汉颜面扫地,让他在上阴学宫再也没脸待下去!
这样就没人和他争抢徐谓熊了!
......
随着孔苏站定,原本喧闹的学堂彻底安静下来.
孔苏低垂着眼眸扫过一众士子.
很好,这次终于不能够安心授课.
清了清嗓子,孔苏中气十足开口道:“我名孔苏,是这次给大家讲课老师,大祭酒齐阳龙可以算是我师弟.”
“你们应该都听说过我.”
“这节课我就替我这位师弟跟大伙继续探讨儒家思想.”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40,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