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大唐女帝:你认出我了吗?

【91】谁才是乱臣贼子?你们这里有没有叫大事的姑娘!

  裴行俭沉默下来,作为一个在朝堂沉浮多年的老臣而言,他认为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轻而易举就会妄动。

  毕竟凡事给自己留一线,才是在官场上沉浮的不二法门!

  但是没有人比杨易更了解武后,这位身居大明宫的女人做事狠辣至极,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给人也不会给自己留有余地!

  手腕一流!胆气一流!

  否则怎么能在男人掌权的时代成为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

  裴行俭沉思良久,并不是他不够朋友,而是这件事必须深思熟虑,一旦稍有差错,那他乃至裴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杨易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喝了口茶,目前的局势能施加影响的不多,裴行俭绝对是仅有的那几个之一。

  而这一次他也需要裴行俭的帮助,就看这位裴老将军是怎么选择的了!

  许久...

  裴行俭抬头道:“杨老弟,此事事关重大,你我相交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你必然不是无的放矢之辈,继业,你去取我的腰牌...”

  裴继业一惊,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爷爷,“爷爷,你..”

  裴行俭沉声道:“不要犹豫,去!”

  裴继业点点头,随即返身离去。

  杨易拱手道:“多谢了!”

  裴行俭脸色露出一丝微笑,“我相信能说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人不会是一个奸佞之人,老夫既然认你这个朋友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说话间,裴继业已经回来,手上拿着一块玉制的牌子,看起来颇为精致。

  杨易接过,裴行俭微笑道:“继业,你跟杨老弟一起,听候差遣!”

  裴继业立刻道:“是,爷爷!”

  杨易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饱经风霜的老将,随即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裴行俭微笑示意。

  杨易随即干脆利落的离开。

  裴行俭的态度已经足够的明显,这次杨易拉他下水,若是出了问题,恐怕裴家也要受到重创,代价不可谓不大。

  这份沉甸甸的信任,让杨易感觉有些沉重。

  他走出裴府,看了一眼深沉的天色,心里有了些把握。

  裴行俭看着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大唐..要乱了啊!”

  郡公府。

  烛火摇曳,昏昏沉沉的光线让房内略有些昏暗。

  屋里坐着两人。

  “褚大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你难道忘了那个女人是怎么对你的了吗?堂堂郡公居然被贬谪去做了一个刺史,难道褚大人甘心?明早便是最好的机会!只要大人听我一言,与家父联手,再加上李家,集全力一击,则妖后退位,大局定矣!”

  褚遂良犹豫的看了他一眼,略显佝偻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尤其的单薄,这位朝廷元老,政坛的不倒翁,太宗依仗的秘书长,此时也有些犹豫不决。

  他慢慢道:“李勣也参与了?”

  他对那位老将军颇为了解,谋定而后动,加上武则天对军队的势力掌控的极为薄弱,根本不会影响到他才对,难道是要更上一层楼?

  但是李家目前的声望还不够?!

  长孙冲阴沉的笑了笑,烛光下,影子拉的极长,如魔鬼一般。

  “英国公何等人物?告老还乡已经是超然物外,与我们志同道合的是他的孙子李敬业!”

  褚遂良一听就明白了,李敬业父亲早死,又不是只有李敬业一个孙子,英国公的爵位绝不是只有李敬业有资格继承。

  如今若是能拼上一把,英国公的爵位那是妥妥的,甚至还能攫取相当的权力!

  褚遂良叹了口气,似乎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晃了晃,最终还是没有起身,他摇了摇头,“你们太冒险了!”

  长孙冲淡淡一笑,眼神坚定,目光炯炯的看着褚遂良,“褚大人,如今朝廷由那妖后一人把持,您和我父亲贵为托孤重臣,却被排挤成什么样了?告老的告老,病退的病退,就连您,如今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突厥王子被刺杀一案就被连降七八级,去做了个荒凉之地的小小刺史,何其可笑?”

  他有些手舞足蹈起来,“几千里的路程,褚大人,我说句不好听的,您这身子,怕是有去无回啊,您难道甘心这剩下的在这荒凉的地方,即便您甘心,那您的家族子弟,儿孙呢?从此世世代代远离长安,再也不复荣啦”

  褚遂良脸色有些难看,即便再好的人被人指着鼻子说,你日子不多了,快要挂了,也会生气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阿史那叠罗被杀....是你下的手?”

  长孙冲眉毛一挑,他是老银币了,当然知道褚遂良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平静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长孙冲,堂堂的长孙家嫡子,怎么会用如此的手段!”

  他当然要解释一下,毕竟褚遂良可是他费尽心思要拉拢的人,不然被褚遂良以为是自己下的手,从而引诱武则天出手贬谪褚遂良,然后再团结褚遂良这样的老臣,这就不好了。

  毕竟,他长孙冲也是堂堂正正做事的人。

  什么?有人说我长孙冲才是幕后黑手?

  呵呵,假新闻!

  长孙冲目光真挚的看着褚遂良,因为时间过度管理,而导致的国宝眼里带着期待的神色。

  褚遂良听完长孙冲的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她想要对付我了,太子被废,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好一个武氏女,当真是凌厉手段,咱们这位天后娘娘,野心不小啊!”

  长孙冲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这位褚大人,凭借父亲和这位老大人几十年的名望和影响力,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只要这位褚大人愿意!

  “原来大人对这妖后的野心洞若观火,既然如此,那为何大人还...?”

  褚遂良摇了摇头打断了长孙冲的话,“话虽如此,但是..”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长孙冲,年迈浑浊的眼睛里射出锐利的光芒让长孙冲忍不住侧目。

  “我与你的父亲虽然都是托孤大臣,但是君君臣臣,我们是臣子,怎么能取逼迫陛下?以下犯上,其罪也大,我们如此,是要乱了规矩,是乱臣贼子!是要留下千古骂名的...”

  长孙冲冷哼一声,“大人这般想法确实错了,你难道没有想过....?”

  “好了,不必多说!”褚遂良站了起来,佝偻的身影变得高大起来,“褚某起于微末,得太宗赏识,一路风雨,读书几十年,你说的我都知道,你想讲什么我也清楚,往前推数百年,做这些事情的人多了去,但是你想过没有,去做这样的决定,对百姓何益?对朝廷何益?”

  长孙冲一愣,竟然想不到话来反驳。

  褚遂良定定的看着他,“如此行事,不过是冢中枯骨顽固挣扎罢了!若是行此悖逆大事,老夫只怕九泉之下,难以面见先帝!”

  长孙冲心里颇为恼怒,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但是好在来之前父亲已经与他耳提面命了一番,当下沉声道:“大人错了,难道大人以为任由那妖后霍乱朝政,操控清议,你就有脸去见太宗皇帝陛下了?”

  “这...”褚遂良阵语塞。

  长孙冲冷笑一声,“大人莫要搞乱了咱们的目的,可不是冢中枯骨妄自挣扎,咱们这是清君侧,理朝纲,大人觉得我说的不对吗?你此去,这几千里路,难道还能回的来?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一下,也要为子孙考虑考虑吧!”

  褚遂良淡淡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长孙冲嗤笑一声,“大人莫要自欺欺人,你这一去,褚家的人便是有天大的才华,也难以翻身了..”

  褚遂良脸色有些灰白,嘴唇蠕动,似乎老了好几岁,挺直的腰杆一下子弯曲下来,身影变得佝偻起来。

  长孙冲笑了几声,“褚大人,听某一言,只需要在这份奏折上署上你的名字,待到明日,陛下废掉那妖后,褚家仍然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家族,您褚大人也仍然是托孤重臣,而不是一个偏远之地的小小刺史!”

  褚遂良神色挣扎,他看了一眼长孙冲,发现这位曾经的驸马都尉,眼神幽深,说不出的可怕。

  哒哒哒!

  杨易与裴继业连人并排骑着马,照夜玉狮子威风凛凛,让裴继业颇为眼馋。

  忽然,远方一阵动静传来。

  杨易眺目远望,眼神变得冷然起来。

  这..是长孙无忌手了?!

  “那里...是明德!?”裴继业惊讶道。

  远处影影绰绰,但是对裴继业来说并不陌生,“这是...谁在调动兵马?”

  他心里忽然一紧,他虽然反应迟钝,但是爷爷跟杨易说的话历历在目,加上刚刚杨易和他两人的交谈,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现在这些兵马的调动,仿佛在印证杨易所说的一切,身为军中的一名校尉,他很深切的明白,这样的兵马调动意味着什么!

  杨易目光深邃,看着远处并没有说话。

  裴继业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一股豪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杨兄放心!一世人两兄弟!无论如何!我裴继业必要保杨兄无事!”

  夜风吹过,杨易看了他一眼,这位权贵之孙,脸上带着坚定之色,以往的不靠谱,笨拙全然不见。

  杨易嘴角翘起,笑骂道:“蠢货,我杨易一生,不弱于人!这次让你看看,老子要装一个天大的比!”

  他一拍裴继业的肩膀,随即夹了夹马,迎着冷风跨马扬鞭。

  “诶诶,杨兄等我,何为装比?”

  “呃,杨兄,你这是去哪?”

  杨易骑在照夜玉狮子之上,眼神凌厉,纵然是那位权倾一时,谋略如狐的长孙无忌又如何?这局棋老子就是要掀桌子!

  他一甩鞭子,寂静的夜里传出一声爆响。

  已经到了二更,热气消退,清凉的夜晩一阵马蹄声响起,也不知道惊扰了多少鸳鸯。

  哒哒哒!

  马渐渐停下。

  春风阁前,杨易跨马而立,马儿神骏,人如龙凤,俊朗白皙的脸上带着凛然之色。

  哒哒哒!

  裴继业的马跟了上来,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易,“杨兄,你不是要去干大事吗?怎么来了这里?难道这里有个叫大事的姑娘?”

  杨易嘴角一扯,这裴继业怎么也骚话连篇了,一定不是自己的锅。

  他将马鞭一甩,随后将马交给龟公,到了这个点还开业的也只有这里了。

  裴继业犹豫了一会,也跟了上去,甭管这里有没有叫大事的姑娘,反正他是跟着杨易,他虽然憨勇,但是直觉却是不错,他隐隐有种感觉,自己腾飞的希望就在杨易身上。

  而这次或许就是一次契机!

  他相通了,于是将马交给谄媚的龟公,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给老子找一个叫大事的姑娘!老子今日就要点她!”

  那龟公脸色一僵,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大事,大师,大使,大石?

  这春风阁还有叫这个的?

  他根据自己多年在青楼当业务员的经验,即便是再目不识丁的姑娘也不会叫这么粗鲁的名字,除非是厨房里帮忙的老大娘...?

  他身子一颤,抖了个激灵,略带恐惧的看着裴继业,这位郎君看着还算周正,真尼玛是个狼灭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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