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人躺你面前,你就没点想法?新任女仵作――春条!(
郑青迷迷糊糊的:
“谁啊?别闹,困着呢。”
身边则是传来一道声音:
“我是青鸟。”
“嗯……嗯?!”
郑青的睡意顿时没了大半,刚惊讶的睁眼想要起身,却发现有人坐在身上。
一睁眼,竟然是樱桃。
但此时的樱桃正一副玩味的看着他。
“怎么?见我不是青鸟,失望了?”
郑青没好气道:
“胡闹!要是真的是她,到哪应该叫恐怖才对!”
可樱桃却忽然八卦的问:
“那你在给青鸟的治病的时候,人家躺在你面前,你就没点想法?”
“医者仁心!而且我是那种见到就要的人吗?”
郑青则是耸肩。
“那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我好累,困了。”
“那可不行,来拾阳这么长时间,今晩你得补偿我!”
“哎?
哎!
哎……”
……
当夜,苏无名也做了个梦,
恍惚中,他在一个小道之上看见了一意孤行往前走,失魂落魄的独孤羊。
当时他叫住了独孤羊:
“可是独孤仵作?”
独孤羊转身看向他。
而苏无名则觉得不对劲:
“六九七”“不对啊,我记得你好像已经不在人间。
独孤兄,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憾啊?”
而独孤羊则是喃喃的将自己的心愿说了出来。
白天,郑青还在睡觉,迷迷糊糊中,外面便传来大叫:
“郑青起来没有?”
郑青洗漱完,刚走到院落内,苏无名则是招了招手。
“我们得再去一趟明器店!
昨天晩上我做梦好像遇到了独孤羊,他让我再去明器店帮他找点东西。”
郑青有些意外:
“真的能托梦?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而苏无名则是道:
“别打岔,说正经的,咱们赶快去吧。”
在叫上卢凌风后,几人则是连忙去了明器店。
他们在其中四处探索。
卢凌风有些不解:
“什么情况?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苏无名解释:
“昨晩我做梦遇到了独孤羊。
他好像让我来这里帮他找点东西,看看是不是真的?”
可卢凌风听到这话,却有些讽刺:
“不是,苏无名,怎么你现在竟然还信玄学了?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而郑青两人倒是并没理会他。
两人在里面一番查找,竟然在明器店的一张桌子底下发现了一个暗格!
那个暗格还有机关,
“别傻站着,过来搭把手。”
卢凌风连忙上前,和郑青一起合力,将外面的一张桌子抬走。
他走到那个暗格前。
轻轻转动。
当密码正确时,却听到这偌大的明器店内某处有动静,仿佛机关被弹开一样。
他们在四处查找,而郑青则是眼尖的在屋脊某处看到了一个凸起来的部位。
他登上前去将那木头取了下来。
却发现里面竟然是五块银锭以及一封书信。
“没错,当时董好古谷说拜师两个月,每个月给三块银锭,而如今,这正好是五块。”
卢凌风则是有些生气:
“那个春山可真是可恶!
我还以为他会是个正人君子,结果竟然如此吃里扒外,一心想着敲诈独孤羊!”
而郑青则是带着这五块银锭以及书信找到了独孤遐叔。
在解释了事情的原委后,几人一起去了独孤羊的家里。
面对春条的询问,独孤遐叔则是道:
“我们已经向州府通报了案情。
这五块银铤是独孤羊授艺所得,现归还家人。”
而春条则是轻声问:
“只有这些吗?”
独孤遐叔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原本有六块,但独孤羊给了春山一块,还有五块都在这儿。”
可春条却明显有些激动:
“我说的不是银铤!
他难道就没给我留下什么别的东西?哪怕一句话……”
春条说这话时,看着几人,眼中满是泪光,一副渴求的样子。
而独孤遐叔则是有些犹豫的看着三人。
郑青叹了口气,从袖袍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交给春条。
春条将其接过一看。
却发现上方赫然写着:
独孤羊放妻春条书。
他看着这封书信,眼泪当即止不住的往下掉。
“休书?”
春条看明白了上面的字,身子一个趔趄,走到旁边的桌子前,双手撑着以保持自己不摔。
这一刻,仿佛她之前的胡闹和所做的事情都成了一个笑话。
而独孤遐叔则是道:
“郑御史说了,权当没有也罢。”
春条颤抖着手,看着那封书信,强忍着心里的悲伤,而后将其打开:
“盖闻一日夫妻有百日恩情,独孤何人,竟遇娘子。
一舟共度需十年修得,同床邀梦则是三世之缘。
独孤与娘子本欲花下携手,共事炊烟,造伉俪之情深,成他人之艳羡。
然独孤生于仵作之家,向为世人所轻,又无通达性情。难令娘子欢颜。
虽有雕虫小技,造泥俑以营生,挡当盗贼于墓穴,亦不为世人所重。
悠悠七载,间隙既生,怨忿难平,已为深谷。
独孤内欲改性情,然朝夕难至,独孤外欲弃仵作,怎奈年久生情。
独孤苍苍而娘子青青,若以此拖宕竟困娘子,独孤不为。
今放春条,欢喜各生,伏愿娘子,觅得良家,对镜展眉,育女生儿,六亲皆欢,独孤无憾。
为留后凭,雍州拾阳县。独孤羊谨立。”
而春条看完则是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喜君和樱桃等人同样来了。
春条则是哭着哭着便笑了:
“好你个独孤羊!
这哪里是休书,分明满纸都是不舍!
看来我这个娘子也没有那么不堪嘛。”
他想到这里,竟然有些高兴。(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而后转身看向众人:
“我家独孤好文采!
若非生于仵作之家,定可考取功名!
不说这些了,功名虽是天下读书人的梦想,可仵作总得有人当啊。”
说到这里,春条则是看向郑青几人。
“郑御史,苏先生,费神医。
几位来的真好,而几位姑娘也在,今日有大事,还请各位见证。”
而后,曹慧则是出来坐在大堂之上。
“大唐女仵作曹慧代儿独孤羊传业!”
春条则是缓缓走上前,
她跪伏在曹慧身前。
“下跪者何人?”
“独孤阳之妻,春条。”
“你可是自愿成为仵作?”
“自愿0 .....”[]
“一日仵作,终身仵作,春条,无悔?”
“无悔!”
而曹慧则是闭上了眼睛。
倒是一边的费鸡师走了出来:
“这得吆喝一声啊!”
费鸡师走在曹慧一边,而后对着下方的春条道:
“春条,行拜师礼!
叩首!”
春条则是恭敬的行跪拜礼。
三拜。
礼成!
曹慧也走了下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曹慧将春条扶了起来。
郑青率先行礼:
“恭喜仵作之家后继有人!”
苏无名等人则是跟着行礼:
“恭喜仵作之家后继有人!”
……
当天晩上,
苏无名坐在郑青府邸的院落内,恰好卢凌风走了过来。
最开始他并没有看见后者,倒是卢凌风好奇的问:
“大半夜一个人在这里,你不冷吗?”
而苏无名则是恍然大悟:
“你不说还真有点冷,不过冷点儿好,冷点儿让人清醒。
让我不再一直沉溺在梦魇的虚妄中。”
而卢凌风则是意味莫名:
“你在梦中竟然能遇到独孤羊托梦?
而且还和现实相互重合,倒也是个本事。
该说你老谋深算还是处心积虑,还是心虚?”
而苏无名则是有些气愤:
“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好词儿,你要是想骂我就骂。”
可卢凌风却并不接他的话茬:
“前几日不是出了告示吗?说长安来的那个苏无名已死,而且有郑青的帮助,你应该不会遇到危险。”
可苏无名却理所当然:
“但你还没有!”
“什么意思?”
“那日偷袭的刺客射出的第一枚暗箭,目标好像不是独孤遐叔吧?”
而卢凌风则是回想这些细节,当时确实他听着有破风声,而且推开了独孤遐叔,可如果从身位来讲,那一枚有毒的案件射向的似乎是自己的心脏!
“我在暗处时,刺客早已动手,你少扯上我。”
“可是你早就说了,不止一波刺客。”
苏无名意3.7味深长。
卢凌风似乎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苏无名在长安发生的事,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解释吗?”
“我就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为了升官发财,所以才进宫向辛天子告了密,结果还这么丢人的事,有什么好解释的。”
苏无名说着,还将头扭到一边,似乎不想直视后者。
而卢凌风则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不想解释就算!
反正郑青已经跟我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苏无名听到这话,当即不乐意了:
“这个郑青,他怎么能这样?
说好了要保密不告诉你。
他怎么能先当叛徒呢?”
而此时,在临镇地下赌坊内,郑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甚至觉得背后发凉。
而卢凌风则是眸子微眯:
“我诈你的,郑青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哪碰得到他?”
苏无名语塞:
“好!好你个卢凌风,你竟然还敢诈我。”
“那日你们两人不是已经说了事情的大概吗?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猜不到?
其实现在想想,你们的猜测也并无道理,归根到底其实是我自己不敢相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