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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身为皇家内卫有司衙门之中,主掌普天之下,江湖武林各门各派,诸般机密事宜的关紧秘密机构,内卫密谍司的内官主事。

  同时,又作为一名,有着广博丰富,阅历见识的一流武林高手,内谒者监何为,不论是出于,衙门有司的章程制度,又或是职司权柄的规矩准则,还是同道中人的爱好喜乐,都曾经对普天之下、率土之滨,大河上下、大江南北,江湖武林同道之中,各宗各师、各门各派的武技身法、轻功刀兵,动过一番心思、下过一番苦功,也就自然而然、理所当然地有着,自己独到的眼界、阅历、经验、看法与见解。

  对于千千万万,不可以数来计算的武林同道中人而言,不论是皇家内廷、六扇公门的鹰犬爪牙、羽翼走卒,朝廷军府、地方府兵的将军都尉、裨将校尉,勋戚豪门、将门世家的子侄儿郎、部曲家臣,世家门阀、名门望族的文武全才、青年俊彦,还是江湖绿林之中,秘密组织、帮派会盟的宗主、盟主、帮主、掌门,长老、堂主、护法、金刚;

  不论是仗剑江湖、除暴安良的豪杰侠客,还是无恶不作、居心叵测的大盗奸雄;

  不论是一诺千金、快意恩仇的江湖义士,还是鼠窃狗盗、见利忘义的宵小之徒……

  都必不可少、不可或缺的轻功身法,深谙此道的内谒者监何为,自是烂熟于心、了如指掌、。

  不论是北派武林的“飞檐走壁”、“八步赶蝉”、“燕子穿云”、“大鹏展翅”,还是南派武林的“伏地草上飞”、“蜻蜓三抄水”,与“连环梯云纵”;

  不论是江湖一统、独居山林的隐门宗派,闻名天下的“混元虚空”,还是称雄武林、游走公门的显门宗派,大名鼎鼎的“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论是佛门承继的“一苇渡江”,还是道门尊奉的“凌波御风”;

  不论是五姓七望、世家豪门的“君子六艺、射御之风”,还是衣冠南渡,名门望族,兰陵萧氏的“凤舞九天、扶摇万里”,琅琊王氏的“琳琅满目、异彩纷呈”,陈郡谢氏的“草木皆兵、柳絮因风”;

  不论是占山为王、啸聚山林的盗匪贼寇,还是混迹于三教九流的帮派团伙、会盟会众,那些形形色色、林林总总,万变不离其宗的“蹿房越脊”、“旱地拔葱”“梁上君子”、“贼不走空”;

  博闻强记、一目十行、见多识广、过目不忘的内谒者监何为,几乎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甚至就连江湖绿林、武林同道其中,独掌轻功身法,天下至尊威名的“暗香阎罗”仝寻梅,他那独步天下绝世轻功,“踏雪寻梅、暗香疏影”。

  即便是从来都未曾能够,有幸得以亲眼得见,一睹为快的内谒者监何为,也是处心积虑、千方百计,从几位硕果仅存、凤毛麟角,可谓是宗师级、祖宗辈儿的老供奉那里,费尽心机、挖空心思地打听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陈年消息。

  虽然也不过只是些许,泛泛的肤浅皮毛,但是,这也足以能够,让密谍司的内官主事,内谒者监何为,独占鳌头、笑傲群雄。

  然则……

  然则,今日今时,此处此地,内谒者监何为,三生有幸,能够得以亲眼一睹,如此离奇诡异、刁钻古怪,真正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轻功身法(准确说来,应该是十分了得的杀人法门)……

  却是让,精于个中此道,自诩无所不知的内谒者监何为,终于算是知道了,甚么叫做黔驴技穷、技止此耳的意思真谛。

  不过,内谒者监何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莫说是他这个,专精于此的皇家内卫密谍司内官主事,绞尽脑汁、搜索枯肠,也猜想不出,这种离奇诡异、刁钻古怪的轻功身法、杀人绝技,究竟是出自江南、江北?

  河东、河西?何宗何门?何处何地?师从……

  就连这种,本就是本宗独门绝学,“踏雪寻梅、暗香疏影”轻功身法,“超级衍生品”的始作俑者,开山鼻祖“暗香阎罗”仝寻梅,只怕在第一时间看到,这种轻功身法、杀人法门的时候,也根本就无法想象,如此离奇诡异、刁钻古怪的杀人身法,乃是自家那个,有着类祖行事之风的嫡亲孙儿,仝空灵亲手所创。

  而与他自己,独步天下的绝世轻功,“踏雪寻梅、暗香疏影”之间,确是有着血脉传承的莫大渊源。

  更为令他想象不到的是,嫡亲孙儿仝空灵,“创作”这种刁钻离奇杀人身法的灵感来源,也仅仅只是,瞥了几眼,蛟龙(即鳄鱼,也叫猪婆龙)池子里面,几只狰狞恐怖、暴戾凶残的饥饿蛟龙,争抢着十几个活人,做它们“开胃餐点”猎物的凄惨场景……而已。

  “创作作品”的地点,就在李唐国朝的东都洛阳,皇家大内太微皇宫,主掌皇家药石之物的尚药局,专司喂养各种珍禽异兽的药庐、药池院中。

  而这孙子,“创作作品”的目的,也仅仅只是想要以此,来为自己那十几个,确是活活地惨死在,几只恐怖凶残的蛟龙,利齿巨口之下的族人,报仇雪恨……而已。

  以此之道、还施彼身!

  且还专门为此,发下了誓死誓言:

  未知将来的某年某月某日,我仝某人,定然要以,同样凶残暴戾的屠戮身法,加倍地作用在你们这些,丑陋残暴,毫无人性可言的畜生身上!

  如若不能、天诛地灭!

  不过……

  自打这个天赋异禀、骨骼清奇的孙子,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创作”出了,这种超级变态的轻功身法、杀人法门,此后,将近两年的时间光景里面,也没能再有机会,去到东都洛阳,潜入李唐皇室的太微皇宫之中,亲手以此之道、还施彼身,虐杀死那几只,毫无人性的蛟龙畜牲,而为自己那十几个,惨死在蛟龙之口的族人,以牙还牙、报仇雪恨。

  如此了得厉害、精妙高明,而又刁钻古怪、暴戾恣睢的杀人法门,除了有那么两三次,这个空灵孙子,为了发泄他自己的心头之恨,用在了十几个,凶残狂暴、杀人无算,恶贯满盈的漠北马贼身上之外,也就唯有这一次,方才算是,真正施法作用在了,与内谒者监何为,两人之间的生死搏杀、较量争锋之中。

  这种离奇诡异、刁钻古怪,无所不用其极的轻功身法、杀人法门,自是被这个孙子仝空灵,冠以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蛟龙螺旋”!

  ……

  自古老话说得好,那就叫做:出腿如射箭,弹腿如闪电!

  就在旦夕之前,乃以一招,“盘马弯弓”,腿出如箭、弹腿如电的内谒者监何为,直向空灵小子,肚腹要害之处,踢出的一腿一脚,去的时候,有多么之快的飞速、迅猛,那么,仓惶回撤、被动回防的速度,自然而然,就要更加快上一些。

  否则,一旦要是被“蛟龙螺旋”,那一道紧似一道,犹似密不透风般的螺旋剑影,纠缠攀扯,甚至是连环斩落上的话,根本就没有金丝软甲,护体庇佑的左腿、左脚,想要在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鹣鹣比翼双飞剑”之下,讨得了半分好去,那简直就是一件,痴人说梦、荒诞不经的事情。

  不被人家空灵孙子的“鹣鹣”雌雄双剑,给螺旋飞斩,直接断成个七八段……

  才是件怪事!

  不过,仓惶、被动,归仓惶被动,早在出招反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举措的内谒者监何为,在收腿、回脚,如疾风闪电的同时,暗运内息,提气纵身,紧着就是一招,“一飞冲天”。

  他那只本就虚踏实根、虚实兼容的右脚,一扭一顿之际,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一脚踩实在了,一个超级大号宝剑绷簧上面似的,刹那之间,已是冲天而起。

  而与此同时,内谒者监何为,握在左手的“白鱼赤乌”软剑,也一改之前,所使的招式,“临渊结网”,斜向右上的主动防御态势,而是借势顺势,使出了一招,“海中捞月”。

  通体黝黑的“白鱼赤乌”神兵软剑,带着“嗡嗡”的颤音,携着精纯、雄浑的内息真气,由上自下,抖出了一个半月形状的剑影罗网,一一地格挡、阻隔着,空灵小子,左右双手的“鹣鹣”雌雄双剑,挟持着“蛟龙螺旋”,疾速飞旋的道道寒芒,与无影无形,而又无处不在的凛凛剑气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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