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镇南王能够以己身威胁左相,那我楚河身为其外孙,血脉沿袭者,简简单单威胁几个三品大儒不是问题吧?”
楚河轻笑一声,看着司马元四人,文心微微震动。
文气不散而文心震,猛然之间,一道强大的气息,自楚河身上弥散开来。
司马元四人突然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楚河。
书院两位大儒猛然起身,看着楚河,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们从楚河的身上,感受到了大儒的气息。
这怎么可能!楚河才晋升四品才子多久?
他从书院离开那时候,也不过才堪堪五品才子,更是被鬼气入体,除非有造化丹,否则根本不可能有成长的空间。
他能够突破到四品才子,已经让书院两位大儒感觉到是奇迹。
他怎么可能还能触碰到大儒边缘!
楚河冷笑一声,看着几人,淡淡说道。
“今日,我楚河再次立誓,两界山若破,我楚河先杀司马家,陆家,宗家,林家四家!以大儒之血,削我怒火!”
轰然一瞬,楚河一身文气炸起,体内传出一道剑鸣声,一身剑意冲天而起。
当下,营帐之中,除了林镇南之外,所有人都被强大的剑意压得喘不过气来。
即使是两位书院大儒,也不由得因此而窒息。
如此强大的剑意,如此强大的气息。
刹那间,众人从楚河身上,猛然响起一道异象。
人族新圣!
新晋圣人的一道垂天瀑布,其中的剑意,不也是直冲云霄,几欲破了苍穹吗?
这一瞬间,众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楚河实际上,是人族新圣的弟子。
同样的雄厚文气,同样的剑意滔天。
能够将文气剑意双修的,在人族领域,就只有那位人族新圣。
而楚河的师承,一直都是一个谜团。
自从楚河说出自己师承青莲剑仙之后,整个书院都在调查青莲剑仙是何许人也。
只是,没有结果。
无论他们是调查古籍,还是咨询一千一百个县的书院,均没有得到有哪个强者认识楚河。
他们一度以为,楚河没有师承,所谓的青莲剑仙,不过是楚河杜撰出来的人。
但是,以现在看来,那个强大的人物出现了,并且一朝封圣。
而楚河身上雄厚文气与滔天剑意,与那位何其相像!
难道说,楚河师承的青莲剑仙,实际上就是人族新圣!
这一瞬间,两个书院大儒顿时觉得额头冷汗直冒。
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书院的所作所为,新圣必然极为不喜。
国士书院虽然没有针对楚河,可是冷眼旁观的不作为,实际上和针对没有区别。
无非是主动与被动的区别罢了。
怪不得,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为何书院的诸多天才,未来的大儒甚至于可能封圣的才子被三品鬼将追杀,人族新圣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而楚河前往救援,之后遇到灵鬼王,人族新圣就出手了。
现在看来,新圣并不仅仅是因为勾引出了灵鬼王,想要将灵鬼王一举重创,更多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楚河才出手。
新圣不喜欢书院,所以宁可看着书院才子死伤殆尽,也不会出手一下。
但是楚河出手救了书院众人,之后自身落入险境,新生才会出手。
一定是这样,楚河就是师承新圣!新圣就是青莲剑仙!
两位大儒自以为把握到了事情的真相,眼中满是惧意。
幸好幸好,无论他们书院如何冷眼旁观,毕竟也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主动出手对付楚河。
不然现在要倒霉的,可不就仅仅是京城的那几个世家了。
两位大儒看着一旁的司马元等人,眼中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新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他们,只不过现在是两界山人鬼大战之时,新圣没有出手清算他们。
司马元四人面面相觑,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
也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各怀鬼胎。如果楚河真的是人族新圣的弟子。
那他们的计划,可就要改变一下了。
他们只是想跟左相的身后,享有荣华富贵,而不是被人族打为逆种,受到万世唾骂。
楚河宣誓而起,众人皆哑口无言,唯有一人起身,大笑拍手说好。
“好!不愧是本王的外孙,这一股魄力,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楚河轻笑一声,抱拳致谢。
镇南王环顾四周,冷声说道。
“今日,文人军楚河,不仅完成探查任务,同时斩杀三名三品鬼将,之后更是以身犯险,吸引灵鬼王而出,辅佐人族新圣重创灵鬼王,记文人军大功!我当上报朝堂,以军功论赏!”
镇南王说完,看着一边的司马元几人,冷哼一声说道。
“宗继,林如,陆生三人,违抗军令,为了军功贸然进攻,致使楚河等十七人陷入危险之中,军法处置!永远开除军籍,子孙后代不可入伍!”
“司马元,你们几个有异议吗?”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镇南王都亲自开口了,无论四人后招是什么,今天也绝不可能将楚河送入牢房之中。
加上林镇南和楚河的突然宣誓,让四人也有些猝不及防。
此时此刻,四人心中已经没了什么打算,自然不敢开口违抗镇南王所说。
四人只得抱拳感谢。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准备告一段落,打算起身离开之时,一道声音再次响起。
楚河挣脱开冯子书搀扶的胳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喊道。
“镇南王殿下,楚河身有军功,便想要冒死请求一事!”
镇南王眯起眼睛,淡淡说道。
“你有何事,直说。”
楚河遥指天边,开口说道。
“我父亲楚云傅,因考场被人陷害作弊,现已经入狱,楚河身为其子,心中悲痛却无可奈何。”
“古言父债子偿,如今楚河有军功在身,楚河不想要什么赏赐,只愿以己身战功,换取朝堂彻查,以雪我父亲之罪,还我父亲清白!”
镇南王皱了皱眉头,对一旁裨将问道。
“可有此事?”
裨将愣了愣,连忙说道。
“有,楚河之父楚云傅,已经在京城天牢待了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