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违抗军令,还有脸狡辩!你是哪家人?”
楚河将司马相的令牌双手递给校尉。
校尉看了一眼令牌,冷声说道。
“司马家族司马相,从今日起,开除军籍,此后不得参军!”
说完,校尉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司马相脸上顿时惨白如雪。
现在可是战时,并且是三道号声的战时,一旦在这个时候被开除军籍,就意味着此生都不能参军。
开除军籍事小,但是一旦在这个时候被开除,将会通报天下人族,昭告此人逃兵之罪。
此人将会被整个人族唾弃,读书散人将毕生不得进入学堂,不得进入官场,文心碎裂,必然不得寸进。
最重要的是,他是司马家人,即使是旁支,司马家也会为了名门望族的颜面,将他逐出家族,此生不得司马家庇护。
司马相连忙追上前,高声喊道。
“为什么!是他楚河用军令压我!我没有违抗军令!我要换队长而已!”
校尉猛然回过头,双眼冷冷盯着司马相,一身杀气骤然迸发。
司马相不过六品才子,加上自幼养尊处优,没有出过京城,如何能是杀伐果断,一身文气杀气交叠的校尉的对手?
一眼之下,司马相心中震慑,恐惧万分,竟然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校尉冷冷盯着他,冷声说道。
“在文人军中,只要他还是你的队长,只要他的军令合理,你不做,就是违抗军令,明白吗?”
司马相被吓的不敢开口,嘴唇颤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校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离开之前还骂了一句。
“京城人一年不如一年。”
听到校尉的评价,林如三人顿觉脸上无光,低着头不敢看司马相。
楚河看向亲兵,淡淡说道。
“既然校尉已经做出决定,那就不用我楚河下令了,你们将司马相带下去,军法处置。”
亲兵抱拳行礼,上前准备拉起司马相。
哪知司马相猛然炸起,一巴掌将亲兵推开,而后朝着楚河扑过来。
“都是因为你!不是你楚河,我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司马相嘶吼着,一身文气绽放,赫然是要与楚河拼命。
那亲兵不过八品武修,如何能挡得住六品才子的司马相一记,翻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即使如此,还高声叫喊,提醒其他人。
楚河看到受伤亲兵,脸色一冷,就看到斜向张恒猛然闪过来,一掌对上司马相充满文气的拳头。
司马相惨叫一声,眼睁睁看着自己右臂寸寸断裂。
张恒一掌余威不减,拍碎司马相胳膊之后继续向前,一掌拍在司马相的胸口上。
司马相哇的一声,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一边亲兵见状,连忙上前将司马相抬下去救治。
张恒拍了拍手,啐了一口,开口骂道。
“对普通武修出手的杂碎,什么玩意。”
其余三个京城人瞪着眼睛看着张恒,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们没有看错吧?
张恒不过五品才子,竟然硬生生将司马相打成重伤?
他们的实力也和司马相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司马相,这要是被张恒对上一下,岂不是必死?
南郡人都这么狠的吗?
楚河没有搭理张恒,快步走到那名受伤亲兵身边,喂下一颗复体丹,开口说道。
“你突然受了一击,只怕五脏六腑已经受了伤,我不是武修,不能利用武气帮你,你速速下去疗伤。”
复体丹服下,亲兵脸色明显红润起来,对着楚河低声致谢。
楚河看着亲兵被抬了下去,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回过头,看着三名京城人,冷声说道。
“司马相违抗军令在先,不愿服从处理,对同胞出手,三罪并罚,必定死罪!子女亲人不得参政,不得参军,影响三代!”
楚河咬着牙关,看着三人冷声说道。
“你们还有谁对我不满的,直接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们机会。”
“你们针对我,可以。”
“但是你们竟然出手伤害同胞,就是罪不可赦!就是逆种!”
三个京城人深深低头,不敢说话。
有司马相在前,还有谁敢挑战楚河的地位?
怕死的不够快?
过了片刻,楚河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没人反对了是吧,那好,我把我的规矩说一下。”
“我的规矩很简单,只有四个字。”
“军令如山!”
“我不管你是什么出身,不管你有多强实力,只要在我楚河管理之下,必须听从军令。”
“你们都是来自各个地方的世家子弟,即使是你们十个南郡的人,也没有上过两界山,你们不知道两界山上是什么。”
“有的人还会因此兴奋,觉得自己上了山就可以立功,就可以光宗耀祖。”
“但是我告诉你们,两界山上,不是小孩子玩游戏,那是会死人的!””
“既然是你们队长,那我楚河就必定尽全力保护你们,尽量让你们完整的出来,但若是有谁不听军令死了,我楚河绝不会有任何惋惜。”
楚河看着京城三人,冷声说道。
“出了司马相这样的人,我很痛心。”
“我以为二十年前不听军令的人已经被镇南王杀光了,现在看来我还是想得太简单。”
提到二十年前,三个京城人脸色顿时一变。
二十年前的事情,整个人族都广为流传。
而当时违抗军令不听的世家,正是京城中的世家。
三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其他十六人,却怔怔的看着楚河。
尤其是南郡人,他们只觉心中对楚河不由得升起一股敬畏。
他们竟然在楚河身上看到了林镇南的影子。
冯子书三人心中暗自感慨。
都是同龄人,楚河不过一个小队长,训话起来竟然有如此威压,就连他们也不由得心中畏惧。
这无关于实力,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威严。
楚河训话极短,说了几句之后,就宣布原地解散。
余下的京城三人逃也似的跑了,其余人则一边议论,一边回了营房。
楚河四人也回到营房。
冯子书突然开口说道。
“楚河,我听说镇南王一直在培养你兵法,你以后有修兵道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