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田达荣那洋洋得意的模样,可真够把人给恨得牙痒痒的,可虎田由衣和龙尾景又丝毫没有办法,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两个尽管各自都有着至少单挑两个村民以上的身手和实力,但走廊上可是站着黑压压一片的壮硕村民,甚至虎田达荣的手上还拿着一支猎枪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动手的余地,也让虎田由衣心生后悔,不该擅自提前的行动。
没错,她也看出来,警督大人和大和敢助应该是有所眉目,想要等明天的时候见机行事吧。
但…但一想到甲斐玄人前辈六年前不明不白的死亡,虎田由衣就实在忍不住接近案件真相。
不过万事没有后悔药,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是认栽道:“那么,达荣女士,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笨女人,在绫华女士的死亡现场,为什么除了大和以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脚印呢。”
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因为还没等得意洋洋的虎田达荣继续开口,房间的另一处小门,便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子声音说道:“由衣刑事,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那是因为马,在那个时候,只要让龙尾绫华骑在马上,就可以把事先绑在树枝上的绳圈,对准她的脖颈了。”
“再然后,虎田达荣只用骑马离开就行,因为别人根本不知,犯罪现场那些马蹄印迹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你当时应该记得,在大家都赶到案发现场后,虎田达荣曾经试图骑马接近那棵吊死龙尾绫华的大树,也因此被大和敢助警部给喝止住了,但同时,她的马蹄印也留在了案发现场。”
“这当然都是她故意为之的,就是让人们对出现在案发现场周围的马蹄印不做怀疑。”
“警督…警督大人…?!”
开口回答虎田由衣问题的,正是忽然从房间另一处小门口出现的云风,而在他的身后赫然站着九条玲子和越水七槻两人,也正是因为如此,虎田由衣才露出惊喜表情大声开口喊道。
另一方面,看到忽然出现的云风等人,虎田达荣那原本得意洋洋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惊惧不已的惨白之色,事到如今她怎能不知道,这一切,原来都是眼前那位“警界之神”布下的圈套和陷阱,只等着自己等人傻傻上钩,所谓的“宿营旅游”根本是麻痹他们的谎言啊!
甚至,警方之所以说要明虎田和龙尾家,所为的,就是让他们只能在今晩选择动手。
这个时候,越水七槻也是夫唱妇随地笑着说道:“一下,龙尾绫华女士明明骑在马上却没有被人发现的原因,是由田达荣你让她披上了那件黑色大衣。”
“当时,你大概是给躲在厕所里的龙尾绫华打电话,对她说“现在肯定有人想要你的命,但我应该可以帮你”之类让她先躲到马房里等你,再然后,只用等所有人出发后,你便可以行动了。”
“想来,在那个时候,你先是让龙尾绫华披上那件黑色大衣,再骑上那匹黑马假装四处找她,而实际上,你却直接把她带到了那棵早就绑好绳圈的大树附近了,为了让披着黑衣服的她不被别人发现,你特意穿了一件与之相反的白色衣服,不得不说,你倒还蛮聪明的嘛…”
听到这里,虎田达荣的脸上就更是面如土色,指着云风和越水七槻等人,一个字都说不出。
“呵呵…”
而对于此,云风只是极为轻蔑的笑了笑,说道:“虎田达荣,你知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调料小丑而已。”
“如果说战国时期的武田信玄,只是将华夏先辈孙武的《孙子兵法·军争篇》学了个皮毛的话,那么你就只是使用了皮毛中的皮毛,因为,在军争篇中最关键的并非风林火山,而是统帅必须掌握的阴和雷,学会它,完全能将敌人玩弄鼓掌。”
“就像我这次一样,不就将你这个小丑,戏弄于鼓掌之中呢。”
说到这里,云风也是朝虎田由衣说道:“不过这一次,倒是让由衣刑事成了我的马前卒子。”
听到云风提到自己,虎田由衣不由露出一副歉疚之色,哪能不明白,人家警督大人是针对自己的性格和作风,制订了一套针对凶手的精妙陷阱,而之前越水侦探因为“聊得来”而透露给自己的那些重要线索和关键信息,根本就是故意为之,是让自己把凶手给引出来的。
而自己,还真是“不负所望”啊,很顺利就把凶手给引出来了,而且还是现在的连窝出动。
比起善用“阴和雷”之策的警督大人,自己可不就是个只会冲锋陷阵的马前卒吗。
在心中歉疚不已的同时,虎田由衣也是连忙感激着道:“警督大人哪里话,只要能将犯罪团伙一网打尽,我…我无论做出什么都是可以的,因为,之前虎田达荣有一句话是对的,那就是我和她的儿子虎田义郎根本毫无感情可言,当初之所以结婚,就是为了潜入调查案情。”
虎田由衣的话音落下,饶是一直没有发声的九条玲子都是暗自摇头,没想到这个长野县警察本部搜查一课的前任刑事,竟然能为调查案件作出如此大的牺牲。
利用结婚来作为潜入嫌疑人家的砝码。
要知道,她之前可是有了解过,虎田由衣跟虎田义郎根本不是什么只有虚名的假结婚。
而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真结婚,也就是说,对方把贞洁都搭在虎田家了。
旁边,云风也是心中感慨,大和敢助摊上这么一个青梅竹马,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这都是被人的感情问题,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而且大和敢助大概也不会在意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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