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只听井泽冬梅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道:“呵呵…我其实一直都在想,如果次春那个讨厌的哥哥赶紧死掉就好了,因为那样以来,我们夫妻俩岂不是就能继承他的全部财产了,毕竟他们兄弟的父母已经过世,也没有其它兄弟姐妹,他的哥哥也没有结婚成家。”
“当然,这些想法,我终归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因为次春一直都把他哥哥当做标榜来靠。”
“就这样,这些想法,一直保持到昨天云先生给我打的那通电话。”
“你知道,你昨天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次春哥哥意外被电车撞死的时候,我心中的惊讶有多么夸张,因为我在接电话的时候,井泽“四九七”一茂那个家伙就在别墅的休息间喝闷酒,怎么可能跑到外面意外身亡呢。随后,在听完你的描述后,我心中的惊讶便转化成了悲哀以及一丝莫名的解脱,毕竟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被电车撞死的人,其实是穿着哥哥衣服的弟弟呢…”
听到这里,松本小百合兀自懊恼地说道:“拜托,井泽女士,当听到自己老公被电车意外撞死的时候,你怎么会如此坦然自若呢,如果你们相互不喜欢的话,早点离婚不就可以了吗。”
与此同时,云风也微微恍然,怪不得当初接电话的时候,井泽冬梅会表现的那么震惊。
另一方面,对于松本小百合的质问,井泽冬梅只是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说道:“呵呵…这位小姐,如果你清楚井泽一茂和井泽次春这对兄弟是什么人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你知道吗,我和次春是经人介绍真心相爱、并步入婚姻殿堂的,可井泽一茂这个人虽然便面上看起来很是刻板沉默、不动神色,但其实心里面想法、以及各种歪点子简直令人烦不胜烦!”
“就比如说,井泽一茂这个家伙打从第一次见到我,就不知道为何会妙明其妙的讨厌上我。”
“甚至,他还会对自己的朋友、以及周围的亲戚抱怨,说就是因为我的缘故,才造成他弟弟井泽次春没有上进心、心甘情愿做一个无业游民,从而令他们家的亲戚对我指指点点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和次春在结婚后就只愿呆在家里闭门生活,根本不想和外界有联系。”
“对了,说到这个别墅,在我看来,完全就是井泽一茂给自己弟弟设计的一个“套路陷阱”!”
“首先,他让弟弟住习惯这种奢华的大房子,然后就可以以此来“要挟”弟弟听他的话了。”
“而前天井泽一茂之所以从米,就是想进行这个“套路陷阱”的最后一步,即当面向井泽次春提出,让他和我离婚。当然,他春和我的感情还算不错,所以便再次加重了砝码,也就是如果次春和我离婚的话,他不仅会把墅过户到弟弟名下,甚至还会拿出整整两千万日円送给次春当做金,这样的好哥哥,我不知该如何说呢…”
“就因为单纯的讨厌我,这个井泽一茂便如此大费周章、机关算进,我怀疑他精神有问题!”
“当天晩上,次春和他的哥哥便喝醉,而他们的谈话,也被我听的一清二楚。”
“或者说,井泽一茂根本就没有避讳我,甚至专门让我听到他们兄弟两人的谈话,可能身为哥哥的他,很理解弟弟的性格,更知道弟弟一直都听他的话,所以才会向我来耀武扬威。”
“那天晩上,次春喝到不省人事,还是我伺候他休息呢,因为天真的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可以接受这样“物质”考验的,即便不住这种奢华别墅,我们住小房子一样可以过。”
“哪想到,我这个当妻子的还真是外人呢,根本不如井泽一茂那个当哥哥的了解自己弟弟。”
“昨天早上,次春这个家伙在惊醒之后,竟然没根本我说上几句话,就直接找到他哥哥的名贵西装穿上走了,这样的行为举止,岂不就是代表了他的选择了,当时我就在想,他一定是穿着哥哥的高档衣服,跑到什么地方去庆祝了吧,毕竟马上就要接手奢华别墅和钱了..”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次春才出门没多久,我便接到了云先生的电话,说他被电车撞死了。”
“刚才说过,当时井泽一茂就在家喝闷酒,所以我很清楚,意外死于电车的人应该是井泽次春没错了,只不过是因为他穿着哥哥的衣服,而井泽一茂衣服里的护照和证件都没有来得及整理,所以才会被你们给误会了。紧接着,当听到云先生说,井泽次春已经被电车给撞到血肉模糊后,我那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忽然之间,便升起了一股理所应当的邪恶念头…”
“只用将错就错,把死掉的人变成井泽一茂,然后把家里的井泽一茂变成井泽次春,那么身为次春合法妻子的我,便可以同样合法继承他哥哥的所有财产,包括这栋别墅和那些钱!”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和你们推理的一样,我把这种念头给变成了正式行动。”
话到此处,原本一直双目紧闭的井泽冬梅这才4.4开眼来,神情戏谑的看着松本小百合说道:
“这位说风凉话的小姐,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对自己丈夫的死无动于衷了。”
“井泽次春那个家伙,为了这栋别墅和那笔钱财,便可以不顾感情把我这个妻子弃之如履!”
“那么,他死掉了,我又为什么要伤心难过呢?!”
然而。
当井泽冬梅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已经无法抑制顺着脸颊留下的泪水,却是彻底把她出卖了。
显然,对于丈夫的死,井泽冬梅并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任谁都能看出,她绝对很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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