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她走。”
看着大牛妈妈,宋建国眼神有种不加掩饰的厌恶。
他吩咐完毕后转身就像教室内走去。然后耳边就听到围观人群的惊呼声。
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他就觉得头皮一疼,有人速度极快到揪住了他的头发,然后狠狠一拉。
宋建国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接着对方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降临。
万幸这个时候的苏平南还不是日后的他,不然很多人会认为那天宋建国会被活生生的打死。
苏平南动手本就狠辣。再加上对这个一脸正义实则伪君子的人当真恨到了极点,所以下手绝不留情。
宋建国仰面,苏平南一肘狠狠落下。很多人立刻惊呼,因为他们清晰的听到了鼻骨断裂的声音。
鼻血狂喷出老远。
如此血腥的场面让不少女生都已经瑟瑟发抖,捂嘴的捂嘴,甚至还有侧着身子不敢再看的。但不约而同的是围观的人群几乎是立刻后退了一步。
见血了。
但苏平南动作豪不停歇,他动作麻利的让人惊叹。
接下来的画面显得越发的暴力。
宋建国眼神已经惊恐的失去了神采,现在他看清楚了打他的人是谁。
高三,二班那个最让人头疼的农村娃娃。
苏平南。
他一直知道这个娃娃很凶很野。从来不服管教,也和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玩的很开。但他一直都是鄙视的。
他从来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老师。
“救.....”
宋建国的话被打回到了肚子里。
苏平南双手抓着跌坐到底宋建国的头发,用力向下一拉,然后右膝就是一记,正正的顶在了宋建国的嘴巴上。
两颗门牙掺着血液滴落在地上。
再发力,然后是左膝,
太狠了。
四周甚至连惊呼声都停滞了下来。
苏平南并没有打死对方的打算,他又撞击了两下缓缓松开了已经瘫软接近昏迷的宋建国。
“南哥。”
站在人群中的苏文文指着不远处,“保卫科的来了,跑。”
苏平南咧嘴,并没有着急离开。狠狠的啐了一口在宋建国的脸上,说了一句让很多老师都深思的话。
“为什么我不打别人?为什么就打你?”
说完后,苏平南才快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走,他还一边好整以暇的用裤兜掏出一块手绢擦拭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那骨子里面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凶悍让不少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到了围观人群边缘,苏平南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冷冽的看着。
在苏平南凶狠眼神的注视下,他走一步,围观的男男女女们就退一步,很快让了一个口子出来,然后苏平南极快的消失在了人群的视线外。
那天以后,苏平南再没有进过学校。
报捕快局,开除。
校方的反应出奇的快,定下的基调就是严惩。当然,这也和苏家只是一个农村家庭有着莫大的关系。
......
......
“打的好。”
从不崇拜暴力的阮思青看到这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叫好,她总算是觉得出了一口因为张大牛遭遇的恶气,身子都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热。
平静了平静情绪,女孩继续看了下去。
“在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还抽空去看了看张大牛的母亲。
一个衣衫肮脏的老人就那么木然的坐在长阳县早市的街边卖着些她亲手制作的糖葫芦,眼神没有一丝神采,很像一个死人。
不过老人的生意倒是一直很好。
每天的九点整,就会有几个黑色西装的汉子去整个包圆省下的货物,然后丢下一张百元大钞离去。
人们都认识那些汉子,锦绣石材的员工。而锦绣石材则是苏平南在长阳的企业。
从这一点上来讲,我认为苏平南很善良。虽然他表现出来的凶悍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
......
寒风中,白松一直跟在自己的老辈丁建身后,无论对方怎么说他只有一句话。
“书是我写的,事情是我做的。所以我必须去。”
丁建虽然在怒骂,但眼底的欣慰却让白松看了个正着。年轻人笑了笑,步伐越发的坚定。
目的地很快到了。
是丁建朋友老周开的一家位于国道附近的汽修厂,不是很大,但里面不少车子。看的出来生意很不错。
虽然白松对陆远的笔墨不重,只是寥寥几笔,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坐在办公室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就是绰号蝴蝶的锦绣大管家陆远。
和他想象的不同,陆远只是一个人。并没有前呼后拥的手下,只是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那里把玩着一支并没有点燃的雪茄。
陆远抬头,两人的目光相遇。
白松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勇气,他被陆远凌冽的目光看的后背一阵发凉。
白松见过这种目光。
他从小在白万山身边长大,白老大交友广泛。那个年代不少的过江猛龙都和白万山关系不错,包括几个全国都有一定知名度的悍匪强人。
他们在有时候眼睛就会发出这种陌生而可怕的光芒。
白松将这种目光总结为冷血和凶悍。
不过也有些不同。
陆远的目光和那些人比起来要更加的锐利,这让白松一时间觉得以前自己感慨颇深的那些凶人的目光都变成了温柔的秋波。
“你是白松?”
陆远咧嘴,露出牙齿一笑,“我叫陆远,锦绣陆远。”
男人的气场让白松有些呆滞。
在旁边丁建不露声色的撞了下他的腰后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陆经理,我是白松。”
“很有意思。”
陆远耸肩,眼神缓和了一些,“大佬说他从来没想过能成了一本书的主角。我想问问,你哪来的胆子?”
随着陆远这句话,气氛突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