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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笨蛋！你！你这！喂！！！”

　　自己的意志竟然轻而易举就被推翻，韦伯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回神的瞬间连嗓音都变了，布塞法拉斯的沉重鼻息好像是在嘲笑他这慌张的模样。

　　“我已经没有令咒了，不做御主啦！

　　为什么你还要带我吾？！我...”

　　“就算你不是御主，也还是朕的朋友啊。”

　　！！！

　　Rider脸上的笑容和平常一样，当韦伯明晰这句话不是对别人说，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时候，他内心深处最坚固的部分崩溃了。

　　一口气溢出的泪水是在太多，弄得整张脸一塌糊涂，就连好好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尽管如此，韦伯还是忍不住哽咽着问道，

　　“我...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吗...？

　　我...可以站在你身边吗？”

　　“哈哈...傻小子，你都和朕一同经历那么多战斗了，到现在还说些什么傻话。”

　　征服王不在乎少年已经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拍着少年细瘦的肩膀笑着说，

　　“你不是曾经与朕共同力抗强敌吗？

　　那么你就是朋友啦。

　　你应该抬头挺胸，堂堂正正与朕并肩同行啊。”

　　韦伯忘了自嘲，他已经把过去的屈辱，对未来的不安，此刻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全都抛到脑后去，唯有‘征服胜利’的坚定认知，在空荡荡的心中扎根。

　　如果能够相信王者的霸主之路，走在这条大道上的话，无论自己再怎么无力，总有一天一定会到达世界的尽头，韦伯现在对此深信不疑。

　　“好了，那么就来视线第一道令咒的命令吧。

　　小子，你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了。”

　　“...好，实现我的命令吧，就在我的面前。”

　　传说中的神驹发出胜利呐喊般的嘶鸣，载着同气连心的霸王与魔术师前往决战之地。

　　如果韦伯还能看到黎明之后的太阳，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份让人神经紧绷的深沉激扬感。

　　这一刻，韦伯感觉似乎自己的灵魂挣脱了所有欺瞒与虚伪，深切领会举目所及的朗朗乾坤。

　　虽然没有明确答案，但他却能接受这世上所有的谜题与矛盾，就算没有言语的解释，却可以清楚感觉到生存的意义，还有死亡的价值。

　　随着骏马不断前行，那道站在原地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清晰。

　　那位少年依旧像那场酒宴时一样，身上只是穿着轻便的礼服，不着片甲，不带武器，整体的形态也完全不像是在战场上。

　　而正因如此，韦伯才浑身战栗僵硬。

　　对方那双好似包含万千神秘的黄金双瞳，给人感觉已经看穿了这世界的一切，嘴角自然勾起的轻微弧度，似乎在嘲笑面前凡人们的不自量力。

　　本次圣杯战争最为神秘的英灵，Ruler。

　　韦伯和征服王只知道这位的实力极强，据说是掌握着大量世界的异界魔王，然后就是一些已经展现过的手段，除此之外，甚至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韦伯并非毫无心理准备，他早就知道以征服王的性格，必然与Archer或者Ruler有一战。

　　但真正以敌人的身份直面对方，那种宛若天地本身施加的恢弘压迫感，还是在瞬间打破了各种心灵障壁，直接震撼他的灵魂。

　　“你害怕吗？小子。”

　　察觉韦伯在发抖，Rider低声问道。

　　“是啊，很怕。

　　或者说，这就是所谓的...欢欣雀跃？”

　　韦伯不加掩饰的紧张回答让征服王展颜一笑。

　　“没错！

　　敌人越是强大，想到胜利美酒的滋味就愈发让人感到幸福~看来你也越来越明白了嘛。”

　　Rider毫不畏惧地勇敢说道，他同样也承受着南宫阅引动世界直接针对性施加的压迫力，但这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他征服王的宏愿就是征服世界，现在世界在向自己施压，他认为这是世界本身从他身上感受到威胁了。

　　布塞法拉斯踩着稳健的步伐将两人带到了南宫阅面前，双方光明正大占用着宽阔的车道。

　　此处一方通行，退无可退，征服王想要或者回去，必须跨yue南宫阅这道天堑。

　　“小子，你先在这等一下。”

　　？？？

　　Rider翻身下马，朝着等待自己的敌人悠然走去，两人仿佛约好了一样，南宫阅同样踏着闲庭信步接近。

　　严格来说，双方现在不仅仅是较量力量的角斗士，既然双方都是争霸之人，交手之前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哪怕只是象征性的。

　　“哼哼...征服王，你还是过于自大了。

　　也多亏你运气好，现在我才能看到活着的你。”

　　“嘛...朕不否认。

　　但不管怎样，朕这不是活下来了么。”

　　Rider轻松的耸了耸肩，这Ruler果然观看了他和Saber的战斗，对此他早有预料。

　　随即，征服王凝视着南宫阅的双眼，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万一朕拒绝出手的话...”

　　说到一半，南宫阅直接打断了已知的提问，

　　“你会应下的。

　　不过万一你真的逃跑的话，就换我主动出手了。”

　　？！！！

　　韦伯和伊斯坎达尔的瞳孔都缩了一下，难不成Ruler之前说的限制都是假的吗？

　　两人的疑问都写在脸上了，南宫阅也懒得等他们以震惊的语气反问，先一步开口解释。

　　“原本我是懒得动手的，放任你们这些英灵相杀，才符合我自身的意愿。

　　但你和Saber的战斗，观战者还包括我那个可爱的小Master。

　　那孩子决定加快圣杯成形的进度，所以，消耗了一划令咒，命令我来歼灭已经被Saber重创的你。

　　圣杯战争中，令咒的优先级可是最高，哪怕是Ruler的职责也仅仅是与令咒平级。

　　在令咒与职权两相冲突之下，就给了身为Ruler的我，进行二选一抉择的机会。

　　现在么，你们也意识到了，我的选择，是前来战斗。”

　　“哦？看来你也不容易啊~想要战斗还得消耗令咒。

　　朕占据了仅有的三个名额之一，应该感到荣幸吗？”

　　征服王毫不畏惧南宫阅无形施加的压迫感，嘴角露出极为剽悍而刚猛的冷笑。

　　南宫阅的解释很好懂，征服王当即就听信了，或者说现在信与不信根本不重要，他只需要知道，现在双方是即将一决生死的敌人即可。

　　“别以为没了战车，你就可以小看朕了，魔神王。

　　现在伊斯坎达尔虽然不完美，但更在完美之上。”

　　南宫阅轻笑着，对此不置可否，征服王的状态变化，他在大老远就收入眼中。

　　“算是说得过去吧。

　　少了件宝具，但是魔力得到了补充。”

　　使用令咒命令英灵的时候，内容越抽象效果就越差，按理说韦伯的令咒实际上等于都打了水漂。

　　但是，如果令咒的绝对命令不是用来扭曲英灵的意志，而是经由双方同意而发动的话，令咒就不止是强制能力，还会成为强化英灵的绝佳辅助手段。

　　就比如数小时前韦伯用令咒转移Rider，近乎推翻了魔术的常理，等同于达成了魔法的奇迹。

　　因为韦伯的指令符合英灵本身的意愿，所以现在只要征服王依照‘取得胜利’而行动，他就能得到极其充裕的魔力供给，比之圣杯的直接加持也差不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