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恶梦
整个龙头的内部,充满了粘稠的血液!
而在那血液之中,一颗人头安静的沉浮,两只布满血丝,充斥着死气的眼睛睁开,死死盯着她。
砰砰砰——
一连串木头衰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
祭坛上,所有木雕龙头全部被分成两半,大量人头堆满了祭坛。
所有的人头全部大睁着眼睛,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对,血腥味!
钟君低下头,看着已经淹没到自己膝盖的血红色液体,整个道观,都被血液填充,化成了一个血色的池塘。
池塘之中,无数人头漂浮,眼睛睁开,注视着她。
........
“啊!”
钟君大叫一声,猛然从床上坐起。
“钟姐,你怎么了啊?吓了我一跳!”旁边的女孩抱怨一句,揉着惺忪睡眼。
“我......”
钟君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正处于卧室之中,外头是皎洁的月色。
“我......我刚才做噩梦了。”她松了口气。
“哦。”那女孩嘀咕一句,转过身去继续睡。
钟君也躺了下去,但翻来覆去都再也睡不着。
她盯着大门犹豫半晌,终究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外套,提着灯笼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道观大堂就在卧室的前面。
深夜的道观静悄悄一片,就如同梦中的一样。
钟君深呼吸,强行压下心头泛起的恐惧,提着灯笼在大堂中来回检查了一遍。
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她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仅仅只是普通的噩梦而已,都怪白天那个小道士!
虽然模样长得很俊俏,却故意说话恐吓自己,不安好心。
滴答——
只不过,就在她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水滴声。
钟君身体僵住了,她慢慢转头,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祭坛上。
暗红色的血液浸透了龙头木雕,滴落在地面上。
........
锣鼓声震天。
夜晩的秦城热闹了起来。
一直都享有名声的七姊妹堂,居然发生了一起人命案子!
据说是那木雕龙头里面,发现头,还在不断滴血。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无论什么年代,的人都不会少,因此整个道观门口都被人群包围。
只不过大堂却已经被封锁,还有官差站在门前阻挡众人。
钟君脸色苍白,拉着一个年的衣袖:“小邦,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杀人!”
“是鬼,那龙头里面有鬼啊!”
年轻人身穿官差的服饰,约莫二十多年的年纪,名叫钟邦,是钟君亲弟弟。
由于一直看不惯自己的姐姐招摇撞骗,但钟君却又始终没有犯罪,故而拿她没有办法,干脆吃住都在衙门,眼不见心不烦。
“鬼?鬼在哪呢?”
钟邦叹了口气:“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再去骗人了,你偏偏不信,还非要搞出个海龙王来。”
“这下好了,人头就是在你这里发现的,你让我能怎么办?”
“我......”钟君一时语塞,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对了,小道士!那个小道士!”
“他说龙头里有邪祟......他一定知道的!”
“小道士?什么小道士?”钟邦皱起眉头。
“就是......前几天,有个小道士来过,长得特别俊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钟邦半蹲下身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钟君神色低落下去。
钟邦看着她,半晌之后摇了摇头,走到一个长官面前,跟他低声讨论着什么。
“你在找我?”旁边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钟君一愣,连忙转头。
却发现那个俊美的小道士居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旁。
“就是他!”钟君下意识的大叫道:“钟邦!就是他,就是这个小道士!”
钟邦回过头,脸色有些阴沉:“你乱喊什么?”
“你旁边哪来的小道士?”
“啊?”钟君一愣,这小道士明明就站在自己身旁,满脸温润的笑容。
“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吗?你们都看不见吗?”
让她惊恐的是。
不只是钟邦,在场所有人全都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更是有人小声嘀咕道:“这女人是不是被吓疯了?不就是她自己坐在那边么?旁边哪来的人。”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苏墨坐在了她旁边:“这枚龙头,究竟是哪里来的。”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继续隐瞒。”
“只不过想必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一次只是预兆,下一次......恐怕那东西就会直接找上你了。”
苏墨看了一眼祭坛上的龙头,眉头微微皱起。
说实话,这件事情也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
龙头他之前专门用法眼检查过,除了被邪气浸透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内里也的确是空的。
可是此刻居然莫名其妙出现了一枚人头!
而且这个人头新鲜无比,死亡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半个时辰,甚至血液都还带着些许的温度,未曾彻底凉透。
脖颈的断裂处参差不齐,也就是说,头颅并非是被斩断,而是被巨大的力量,硬生生从脖颈上撕扯下来的!
这枚龙头,或者说龙头的背后,只怕涉及到了十分阴邪的东西!
“我......”钟君颤抖着嘴唇,明显是被吓得:“我说!我说!”
“嗯。”
苏墨冲她露出个安心的笑容:“放心,我不是鬼,反而能救你的命。”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场合。”
说完,他看了一眼祭坛上的人头与龙头木雕。
真正的人头与龙头木雕,已经被他收入了储物空间里,如今祭坛上的,是自己用白纸所扎。
“走吧。”
“啊?”钟君一愣:“可是......”
她看了看周围的官差,意思不言而喻。
“放心。”苏墨却不再多言,率先走出了道观。
钟君犹豫少许,终于鼓起勇气跟在了他身后。
直到两人离开,周围的官差都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所有人都变成了瞎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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