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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不要宣传苦难,没人喜欢苦难!

  

  霍启煊看着众人,继续道:

  “我们桦夏在学习前毛熊的时候,学了很多很优秀的东西,但也学来了一部分很不好的东西,至今还深深影响着桦夏的方方面面。”

  “比如前毛熊有个很讨厌很落后的东西,叫“圣愚文化”,其实一直影响着我们的宣传系统。”

  听到这里,众人才听出霍启煊的意思,这是在借用地下工程做铺垫呢,由此引入宣传工作这个主题。

  “所谓的圣愚文化,是东正教独有的一种文化,简单点说就是吃苦受罪、苦大仇深、疯疯癫癫、无私奉献。

  事实上,我们常常谈论到的毛熊国,是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毛熊国,这其实是上层的毛熊国,是镀金过西欧文化的毛熊国,那些宏伟的建筑和繁荣的艺术,跟毛熊国普通民众没有关系。

  其实毛熊国的内陆居民们,大部分过着粗糙野蛮贫穷的东正教生活。、

  毛熊国大部分地区是苦寒之地,又被东正教常年禁锢思想,根本不是普通桦夏人想像中的芭蕾油画的美好世界。

  更多的是一种带着被地理环境折磨后残忍疯癫~的离奇世界观。

  所以毛熊国人在他们的文学作品里,比如《静静的顿河》、《顿河故事》之类,常有各种野兽风-情。

  奇葩的伦理关系也成了-他们生活常态。

  毛熊国人也不是不善良,而是他们的善良,都充斥着一股粗犷野性的味道,像一头在冬日旷野里游荡的熊。

  毛熊国人的文学作品为什么那么那么苦闷?

  说穿了还是被地理环境折磨久了,搞出来的精神创伤。

  毛熊国这种圣愚文化渗透在他们的宣传系统里,不过进入现代世界,“疯疯癫癫”、“破坏杀戮”这几个重要元素被剔除掉了。

  但还保留了几样极重要的东西。

  比如:视自虐为牺牲、视苦难为洗礼。

  霍启煊看着众人,缓缓道:

  “我们在学习前毛熊的宣传系统时,不小心把这种意识系统带到了桦夏,其中最大的受害人,就是焦钰緑同志。”

  “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焦钰緑,被塑造成了一个吃尽苦头、艰苦朴素,穿着一身破衣服、忍受着肝癌的疼痛,在兰考默默治沙的英雄。这就是前毛熊版圣愚典型的视自虐为牺牲、视苦难为洗礼”

  霍启煊说到这里,有些叹息道:

  “这是一起巨大的宣传事故,突出苦难和牺牲,是对焦钰緑同志的极大误解,也造成了错误的社会认知。”

  聂政和吴振兴都是眉头紧蹙,这话也就霍启煊敢在他们面前说了,这不是否定他们之前的宣传工作吗?

  不过,两人心胸没那么狭隘,只是对霍启煊的提法感到有些新奇,果然年轻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

  文卓也觉得霍启煊的话不太合适!

  吃苦耐劳,这不是好事吗?

  怎么到霍启煊这里,就变成另一种思想了。

  众人不动声色,也没出口反驳霍启煊,都想听听他接下来的话,甚至是霍鹰东也对这个小孙子的话感到有些新奇。

  霍启煊继续道:

  “事实上,焦钰緑本身是那个年代极为少见的学者型干部,他是有知识、有文化、懂技术、擅思考的科学人才。”

  “他28岁就在基层任区长,32岁起开始在哈工大和大莲起重机厂这种国家重工企业进修,还在洛城矿山机器厂任车间主任,总之他既有理论又有实践,是一名稀缺的理工技术型官员。”

  “焦钰緑在岚考治沙的过程充满了理性与科学的光辉,他深入到各区域做实地调研,对待岚考不同的沙漠化问题,提出了相对应的不同破解方式,不迂腐、不搞本本主义。”

  “面对岚考坡洼相连、河系紊乱的情况,通过排、灌、滞、涝、改等方法破题,治碱时又讲究翻淤压碱、开沟淋碱、打埂躲碱的多样方法应对。”

  “在测试多种植物后,选择了种植泡桐树反推沙漠,为岚考县治内涝、风沙、盐碱立下汗马功劳。”

  “就这么一个能干的、充满理性光辉的优秀人物,被电影宣传成了吃尽苦头默默奉献的人,成了桦夏版的圣愚。”

  “现在焦钰緑的形象完全被定型了,大家一想起焦钰緑,就是一张愁容满面的脸庞,在风沙里孤独前行的背影。”

  霍启煊看着有些发呆的聂政和吴振兴,继续道:

  “两位领导,宣传焦钰緑的重点完全搞错了,要宣传的是他的能干、创新,让年青人觉得要像他一样干出事业成就感,而不是前毛熊圣愚那套视自虐为牺牲、视苦难为洗礼。”

  “我国的很多重要人物,在宣传时都采用了前毛熊圣愚的错误宣传方式,又生硬又苦涩又枯燥,使他们缺失了生活气息,极大地误导了年轻人对政府干部的认知。”

  “一直到现在,我们还有些官方媒体,喜欢宣传为了工作故意不联系家人、快要病死了还要站在讲台上讲课这种圣愚模式,这种宣传苦难的方式,其实是非常有问题的。”

  聂政和吴振兴脸色一阵变幻。

  这话直接把他们原本的吃苦受难思想撕开了一道口子。

  错了吗?

  不该宣扬苦难?

  霍启煊看着这两位桦夏宣传部门的二三把手,继续笑道:

  “聂局长,吴台长,除了下水道、宣传体系,前毛熊还留下了生涩的管理模式。”

  “我国的宣传系统,在国际上跟欧美的宣传系统对阵时,常常很容易败下阵来,最大的原因,就是布置作业式的生硬安排宣传任务,而不像欧美的宣传重点是“讲一个动人的故事”。”

  “我们通常不仅不会讲故事,行政力量一出动时,还会适得其反。”

  这种错误,一直延续到下个世纪二十年代都改不过来。

  上一世,就有一个德意志女孩海雯娜。

  她在桦夏多年,对桦夏较为熟悉,十分反感欧美媒体抹黑造谣桦夏,她为了说出真相,在海外拿着事实证明桦夏发展得有多好,完全是一种自发行为。

  结果外宣部门,又干出了和宣传焦钰緑一样的错误行为。

  他们开始布置作业,给海雯娜一些宣传材料,希望海雯娜用这些材料替桦夏说话。

  这激起海雯娜的反弹,她拒绝用这么生硬的方式宣传桦夏,并吐槽桦夏做不好宣传,“不是技巧问题,而是思想问题”。

  那些材料的指向性痕迹太明显了。

  而且不考虑听众的文化和价值观,因此只会适得其反。

  海雯娜将她的反馈反映给了很多人,他们似乎也明白意思。但是海雯娜仍然每个月都会接到这样的合作请求。

  外宣部门的宣传工作,在后世也引起了一些年轻人的反感。

  太刻意,太过度宣传了!

  外宣部门的宣传动机还是自我吹捧和对制度优越性的自我感动,它给人一种十分消极的历史关联。

  我们常说我们的文科领域知识分子,受到了欧美思想的毒害。(看暴爽小说,就上飞卢小说网!)

  其实,我们的官僚体系的人,到现在还深受前毛熊部分不合适的思想毒害,这种只对上级负责,不对结果负责的行政制度,来自过去前毛熊体系的模仿,已经十分不合适当代社会。

  我们现在对欧美的思想毒害都提高了警惕,但因为前毛熊死了,被遗忘了,我们都不记得圣愚式宣传+置作业式的工作方式,这两种落后的模式,是来自前毛熊了。

  为什么只要官方拍的红色电影,常常很难在票房上成功?

  为什么官方想要搞的宣传模式,通常让年青人难以接受?

  这些事物的根源,都直指前毛熊陈旧的思想体系。

  “我在港岛的时候发现很多文科领域的知识分子,非常的容易轻信西方所说的一切。”霍启煊缓缓笑道:

  “因为我们要学欧美的工业体系,就要配套他们的软件体系,要不人家不跟你签合同、谈条件。”

  “没办法,就只好放一波年青人,去欧美学习他们的审美、法律、音乐、新闻学等,结果这些人回国后,思想全变了。”

  “一切以西方的意识形态为准,当然这里头有好有坏,有推动社会进步的一方面,但也有对整个国家造成了极消极的一面。”

  “这和前毛熊一样,我们以前学习前毛熊的时候,前毛熊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进步,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些不好的东西。”

  “接下来,我们学习欧美的时候,也会学到欧美那些极其不好的东西,这些坏东西在未来都会成为我们面临的紧要问题。”

  “两位领导,我们要有辩证思维,不要完全盲目地听信任何一方给你的东西,要辩证地吸收,取长补短,将别人的精华留下,但也小心别人的东西有杂质,不要将杂质也一并留下了。”

  “每一个老师在教授弟子时,都是存有私心的,老师的传授我们要认可,老师的私心,我们也要防范。”

  “想做一个理性的人,不希望自己这一生被别人左右,那就要多多采用辩证法,去思考分析身边的事物,从而强大自我的同时,又不会掉进别人的陷阱。”

  霍启煊说完,静静看着众人。

  聂政和吴振兴已经被这个年轻人惊得无法言喻。

  文卓更是脸色凝重,对霍启煊的认知程度又高了一个档次。

  霍鹰东看霍启煊的眼光,充满了更多欣慰。

  霍启煊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学习前毛熊,我们学到很多好东西,但也留下很多不好的东西,在未来我们要学习欧美,也要警惕这些不好的东西。

  别到时候前毛熊和欧美的糟粕全被学来了,改都改不掉。

  “不宣传苦难,那艰苦朴素作风也不宣传了?”聂政觉得自己思想有点混乱了。

  霍启煊笑了笑,说道:

  “这个东西,要宣传。但是,不要刻意去强调艰苦、朴素这些字眼,而要强调在艰苦环境下,坚韧不拔,自强不息,努力奋斗的精神,这才是重点。”

  “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过上富裕的美好生活,过于强调艰苦朴素这些东西,大家都很反感。都是人,谁喜欢过苦日子?谁喜欢苦难?不,不但不喜欢,还非常反感。”

  “两位领导,你们可以往这方面想一想,如何用讲故事的方式,去宣传我们的思想,要注重对年轻人自我追求的认同感,而不是强行灌注,这样只会起到反效果!”

  “还有,要摒弃掉前毛熊留下的思想糟粕,首先把这种圣愚文化打碎,重新建立我们的宣传方针。”

  “这一方面,我们其实可以学习一下美丽国,这是精华,他们的宣传机器非常强大,依靠这种宣传机器,不知道推翻了多少政权。”

  “比如海湾战争,在美丽国进攻伊国时,他们的宣传机器,通过讲述“萨达姆和他的儿子们残忍的一面”,再次获得了全球的同情和理解,全球的人都认为美军是正义之师。”

  “我不是说西亚国家或者萨达姆没有问题,他们是有问题,但欧美的宣传机器开动时,伊国的问题可能被放大了百倍千倍,使他们的国家,付出了更为沉重的代价。”

  “未来我们要警惕欧美的这些宣传机器,防止他们用同样的手段,把我国内部存在的一些问题无限放大。”

  “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这套宣传方式学过来,加入我们自己的文化理解,这样才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聂政和吴振兴对视一眼,双双点头。

  “小霍同志,你的意见非常重要,我们两个回去后,会专门开召开一次会议研讨。”聂政表情认真道。

  “这只是小子的一丝浅薄认知,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两位领导纠正。”霍启煊笑道。

  “不,你的认知很深刻,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虽然我不确定你说的到底对不对,但至少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方向。”吴振兴道。

  “谢谢,我荣幸至极!”霍启煊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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